“这样的人混在军中,委实太过危险!”
岳祺泽叹道:“谁说不是啊,可怀盛的嘴硬的很,所有酷刑挨个过了一遍,就是咬牙不说。”
“三番两次欲咬舌自尽,倒不失为一条真汉子,只是没用在正地方啊!”
席靖心中翻滚沸腾,怀盛当初为当营指挥使,不惜献出他找到的数量斐然的战利品。
他现在怀疑,那战利品不会是来历不明吧!
以怀盛平时的为人,老实谄媚,看样子都是是伪装的,就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
这事说出来对他有影响,暂时不要说了!
“属下倒没看出来,他是一条汉子!”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看不出来!”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席靖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不说不知道,怀盛身上竟有这么多疑点。
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妒忌陷害南进,而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身为他的直接上司,什么都未发现,是严重的失职啊!
不行,他得回去想想办法,怎样把伤害降到最低?
瓮城中,训练打作一团,南进在旁看的津津有味,十分投入。
此事告知南进,心中的感情会有所减缓吗?
这个想法一出,立刻被岳祺泽封杀。
此话一说,便断了南进对他的兄弟之情,一个人的烦恼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烦恼痛苦,全无一点实质性的帮助。
岳祺泽转身离去,不看不想不应该,实效如何,试试吧!
城门楼上灼热的视线消失,南进松了口气,岳祺泽真的走了!
岳祺泽昨夜负气离去,能否想明白,便是他有疑点,也不会做出危害大宋的事情!
哪怕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人证物证一堆,他也要做到坚定不移,像他相信他一样,毫不怀疑。
自己是无理了些吧!他不会像他一样的。
王统制因要离去,对训练的事情便不如当初上心。
该会的都会了,南进也不用每日都去统制府。
可怜两姐妹刚刚相认不久,竟找不到见面的机会,苦不堪言。
这一晚,他秦世顺终于能好好看看贤弟了!
“秦大哥喝茶!”
自进房起,秦世顺的眼睛便牢牢黏在南进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
贤弟长大了,气质更甚从前,越发从容,发光发亮。
南进俏皮道:“秦大哥总是看我干什么?莫非几日不见,陌生了?”
南进心里不是滋味,为了接近岳祺泽,从而忽略了身边的人。
多日未见,他们知道他的事,很着急吧!
秦世顺先摇了摇头,后点点头:“贤弟让人熟悉又陌生,几日不见,倒像换了一个人。”
“与咱们刚认识那阶段,应该是升华了!可喜可贺!”
秦大哥还是老样子!
“什么升华?秦大哥是在说自己吗?我看挺合适的。可喜可贺!”
相识那会儿,秦大哥是一个弱弱的病公子,后经历过那些事投入军中,褪去了稚气,沉稳有方。
“说真的,朝我身上扯什么?”
几句玩笑话下来,秦世顺见到的还是从前那个南进。
“秦大哥,阿傕怎么样了?”
提到阿傕,秦世顺脸上的笑意无奈又宠溺。
“他前日来了信,只短短几字,多半是关于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贤弟才是他嫡亲的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