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移步而走,“跟我来!”
武成竹在一息间海底天上溜了个遍,空旷许久的心脏,有望填满。
校场上一地宽广,南进如豹般盯着武成竹,令人无所遁形。
武成竹躬身道:“恩人有事只管吩咐,这一次便是所有人受到威胁,属下也不会透露一字。”
当初如果没有南进的银钱,他们老少早饿死了!
小猪罗的事,是他准备不足,险些害了恩人。
以后再不会了!
“你城中的房子可还在?”
思来想去,带累他们,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也是间接关系。
熟视无睹,良心何安?
能用之人少之又少,岳祺泽再也不会帮他。
武成竹疑惑,问房子干什么?“在在,那是祖上之物,不敢丢弃。”
“明天你请假回去一趟,若是能带走城门口的人,一律费用,自有我出。”
武成竹恍然大悟,恩人从未变过,上次对他冷酷,也是形势所迫。
城门口的人,他也听说过,处境凄惨。
这些多少与恩人有关,就是无关,恩人也不会置若罔闻。
“恩人放心,属下定会办好此事,争取带走所有人!决不连累他人!”
南进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武成竹:“暂时不要说出是我安排的!”
他们对他未必不恨,毕竟此事因他而起。说到他,难免会产生排斥。
武成竹拒绝道:“恩人的银钱留着吧,您上次给的和、、、那个人给的,属下在城中置办一间杂货铺,尽够了!”
“那也收着吧,以作不时之需。”南进的话声小而坚定,不容拒绝。
武成竹接过银钱,道:“属下和老少的命为恩人所救,杂货铺所赚的银钱,亦是恩人的。随要随到!”
到底是一根筋。
“我也不是白救你们,送信之事,便两相抵了,以后再不用提起。”
南进按耐不住:“你是如何找到那个人的?”
武成竹心下一个咯噔,恩人那天恨不得此事没发生过,今夜怎么提起来了?
反正恩人是忠于大宋,不会本末倒置,说了也不能怎么样!
“自恩人走后,属下多番打听,得知那个人在南郊大营。”
“恩人吩咐过,一定要将信交给他本人,属下颇费一番周折才见到了!”
竟是一个比恩人大不了几岁的金人半大孩子,看到自己,一脸嫌弃。
他接到信时,立时春风化雨,一脸兴奋激动,与之前判若两人。
打开信,他看向他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下一刻他好像就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他。
他把信封里外又看了一遍,脸色又成春风化雨状。
金人果然喜怒无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个人给了属下一百二十多两银子,有银票也有散银。属下不要,他威胁说不要就杀了属下。属下、、、”
南进背过身去:“我知道了,你回去准备吧!”
此时看不见恩人的脸,也能感受他周身的悲伤。
他们年龄相当,应该是朋友吧!
为何要悲伤呢?
算了,这不是他该想的。
“属下告退!恩人保重!”
南进眼中泪花闪耀,阿哥、松阿哥,你们救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她不但不感激救命之恩,反而倒戈相向,不值得你们呵护,对她念念不忘。
走上这一条路,你我别无选择,注定的敌对。
战场相遇,她会毫不手软,不念当初的恩情。
墨尔迪勒忠云已死,就让她永远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吧!
祈愿再也不遇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