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语气听在瑞祥耳中,如五雷轰顶,火花四溅流窜,只想拔腿就走。
放在以前,哪怕在他救了他一命时,也不见他用这种恶心的友好对他啊!请保持到底。
“属下以前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见识过大将军的威仪,岂敢再次亵渎,请大将军恕罪!”
瑞祥头更低些,十分恭敬。
这小子一直很上道,胜不骄败不馁,冷静有持,把握得非常好。小小年纪,很了不得了!
遥想当年,便是他也做不到此等地步。
“你做的很好,以一万人马杀掉宋军五千余人,且抽身及时,并未给大军造成任何损失。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记着,定会如实报给皇上。”
瑞祥:“若无大将军带领,属下也无法战胜宋军,多谢大将军栽培。”
乌古论飞得意:“你这话我承认,在别人手中,你是一个不起眼的谋克,只有在我手里,你才会做到军功与官职对等。”
真正的目的在此?
瑞祥撩起袍摆,跪下行礼道:“属下时刻铭记大将军的教诲与栽培,以后定会以大将军马首是瞻。”
乌古论飞:“起来吧!对宋军援军进城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选择那条路?”
“谢大将军”瑞祥起身,依旧恭敬的低着头。
“属下拙见,都说兵行险招,攻其不备,收获是为最大。宋军最有可能走的是南城门,最不可能走的是北城门。东西两城门机会个一半。”
乌古论飞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宋军会走北城门入城?”
那拉瑞祥三番两次对战事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此次会正确吗?他们会如何选择进城?
自受到岳祺泽领兵偷袭后,营中人数加强了一倍,与南城门旗鼓相当。
东西城门略减一筹,旗鼓相当。
岳祺泽选此两城门方是最佳之道,当然他对他们的具体部署难以掌握,自不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除非天时再一次偏向宋军,否则绝无可能。
“回大将军,属下见识浅薄了些,对狡诈的宋军知之甚少,实不知宋军会攻向哪个城门。”
仔细想想,那拉瑞祥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军中人人枕戈待旦,众所皆知,今夜非比寻常,密集的巡逻超出平常三到五倍。
出了乌古论飞的营帐,瑞祥如释重负,那个秘密在他心中简直成了魔,只要一想到那个情况,便无法等闲视之,早晚露出马脚。
“瑞祥,你出来了!”阿克占松迎面而来,等的甚是心焦。
“你有事找我?”瑞祥继续往前走,阿松的性子沉稳些,秘密就能吐露了!
可是,阿松天生是个直肠子,事事写在脸上。叫他知道秘密,引来杀头之祸是早晚的事情。
阿克占松鼓足勇气,忐忑道:“瑞祥,就是你、、、你见到阿妹,她可有提起过我?”
“闭嘴!”瑞祥低声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阿妹的关系吗?”
阿克占松悻悻:“原先打仗没时间过问,如今问一声都不行啊?!”
这副残貌确实令人恐怖,可关心阿妹的心一直是火热的,谁也改变不了。
“回去再说!”瑞祥加快了速度,难为过了许久他才问,较之以前倒是进步了!
一个僻静处,瑞祥心内焦躁,尽量放缓语音道:“阿松,与阿妹相见的时刻,她只顾着与我说话,其余的人,阿妹一个字未提。”
骗人的话语竟然也会骗到自己,心田如降甘霖,阿妹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有苦衷才会说得那样绝情。
“一字、、、一个字都未提吗?”阿妹对他果然无心,说好的放弃,为何还会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