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有些事情我无能为力!不告诉你,就怕你情绪波动大,影响到伤口。”
南进泪眼朦胧:“真的没办法了吗?他还未到弱冠啊!”
袁文书心情压抑:“没办法!”能救活的人,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岳祺泽拉着南进走了出去,来到一间房中,腥臭味扑鼻,令人欲呕。
他指着木板上的死尸道:“你看看,战争存在一天,就会有人死去。如果我们沉浸在失去战友的痛苦中,只会有更多的战友死去。”
“南进,战争的残酷可以摧毁一切,包括你的心智,明白吗?”
狭小的房间内铺着四层木板,每张木板上都排满了死亡的士兵,天气转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三哥,我没有被摧毁心智,我只是心中难受。他们都是我们熟悉的战友,并肩作战的人,我舍不得他们!”
岳祺泽揽着人:“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必须为了这些牺牲的人好好活着,替他们报仇,还他们一片净土,再不受敌人的侵袭。”
南进趴在岳祺泽的怀中,泪水肆流,他们是否因为瑞祥而死?都是他的心软害的。
阿哥,再见面,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是大宋和大金,兵戎相见。
枣林北端的金军大营,阿克占松守了瑞祥三天三夜,就是不醒来,急死人了!
胡军医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乌古论飞不时让人送来人参鹿茸灵芝等珍贵药材,看得军中众人眼红羡慕。
不过,这都是那拉瑞祥用命换来的。
大将军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而他们却束手无策,被宋军死死缠住,自身都难保,如何去救别人!
那拉瑞祥撇去自身安危,与岳祺泽对战,救了大将军一命。今天所得,皆是理所应当。
浑身都在痛,似烈火焚烧,似置身油锅,“水,水、、、”
阿克占松最先反应过来,惊喜道:“瑞祥,你醒了吗?是醒了吗?”
胡军医也是惊喜的很,立即跑过去给病人把脉,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那拉将军,你先别着急睁开眼,缓会儿!”
后对阿克占松道:“把早前准备的黑纱给那拉将军围上,适应一段时间,那拉将军才能睁开眼!”
阿克占松把人扶起,笨手笨脚给瑞祥系上黑纱,屏声静气,就怕气喘大了,伤着刚刚醒来的瑞祥。
胡军医循循善诱:“那拉将军有何不适,只管说,属下是大将军的随身军医,专门给那拉将军看伤的。”
嗓子发痒发干发疼,瑞祥艰涩的开口:“有水吗?”
阿克占松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向胡军医问:“胡军医,瑞祥能喝水吗?”
胡军医点头:“能喝水,不过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阿克占松把水杯送到瑞祥嘴边:“慢慢来,别着急,慢慢来、、、”
瑞祥无奈,阿松把他当成三岁孩童了吗?
一杯水浇灭了嗓中的火气,瑞祥清了清嗓子道:“聒噪!”
“好,我不说了,我马上闭嘴!”
阿克占松的好脾气,让瑞祥产生了怀疑,“我昏迷了几天?”
胡军医道:“那拉将军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要了属下这条老命!大将军为了那拉将军,可谓是下了血本,还好那拉将军福大命大,总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