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熙急道:“南小弟,老屈也受伤了,而且挺严重的。”怎么办啊?军医不在啊!
南进:“去城中的医坊,人命关天,那大夫务必要落实清楚,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
南进脱下岳祺泽身上的盔甲,与伤口黏连处直接那剪刀剪断,刘二脱掉岳祺泽的皂靴,接过盔甲放在一旁。
岳祺泽一直风刮不跑,雨压不垮,活力十足。这奄奄一息的模样,看着好生别扭,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看得人心里难受。
“刘二,你听我说,牢牢按住统制大人的肩膀,万不可让他动摇。”
刘二坐于床头:“放心吧!”
南进点住伤口周边的穴道,一手拿白棉纱带,一手轻握住枪头,与刘二眼神交流了一下,南进瞬间用力,拔出枪头。
岳祺泽浑身抽搐了一下,面露痛苦,后安静的躺着。
血流如注!
南进倒药捂住伤口,一团白棉纱带很快被染红,又换一块、、、又换一块、、、一会儿功夫,地上扔下一堆。
血止住了,南进未来得及喘息,刘二突然紧张道:“不好,我试不到统制大人的呼吸了!”
“什么?”
南进包扎伤口的手停下,伸到岳祺泽的鼻翼下,仔细试了两次,心跳都跟着停住了!
“松开统制大人,”南进抓过一个药包,“三碗水熬制一碗水,中间不可离人!”
刘二迅速离去,跟着南进时间久了,自然清楚南进的医术,连袁文书对他都赞不绝口,可见他医术的高超。
必须承认,他的新主子学习能力很快。
学医短短时间,便能有条不紊处理棘手的伤口。
一般老大夫遇到这样的伤口都要慌乱一阵,偏南进十分冷静。
南进脑中想起休克二字,袁文书讲习的时候,郑重的提过休克,尤其是处理重伤期间引起的休克,一个是呼吸不畅,一个失血过多,一个是心脏突发、、、岳祺泽占了两个。
捧着岳祺泽的脸,南进俯下身,微微掰开岳祺泽的嘴,对了上去。
“三哥,敌人未灭,你一定要振作,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有那么一刻,岳祺泽感觉自己置身在茫茫大海中,被一条大恶鱼紧紧追着,陆地上他可以大杀四方,在水里他岂是一条大恶鱼的对手。
手中的武器被定住了,双手被困住,被大恶鱼牢牢拖进了海底,胸腔憋闷,他无力挣扎,仿佛看到地狱中来的勾魂使者,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濒临死亡,绝望透顶。
忽然,一阵馨香的气息自口中传入,驱扫走胸腔中的憋闷,带来一阵清爽,他要,他还要。
南进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岳祺泽是昏迷的吧!那勾人的舌头是怎么回事?
岳祺泽有反应了!
南进刚想起身,却被一双手牢牢抱住。岳祺泽一个劲汲取馨香的气息,远远不够,这些远不够。
不准离开我!抱住了就离不开了!
唇齿下杂乱无章的吻,透露着岳祺泽的生涩,南进怕碰着他的伤口,不敢剧烈起身,嘴被封住,手被困住,怎么叫醒昏迷的人?
渐渐,胸腔中顺畅了!南进感觉唇齿间一片温柔,珍视,让人沦陷。
抱着馨香气息的源泉,岳祺泽心满意足极了,脸上甜笑,如婴儿一般纯洁。
门外脚步声传来,南进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天啊,岳祺泽一个病人索取呼吸,正常,那他那?
他竟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羞不羞啊?!
“药熬好了!”
“进来!”刘二端着托盘,一碗黑得发红的汤药冒着滚滚热气,药香扑鼻。
刘二见岳祺泽呼吸顺畅,对南进的医术心生敬意,便是袁文书本人在这,怕是也难以做到如此之好吧!
给岳祺泽的脖间为上棉帕,南进端过药碗,吹凉汤药,道:“统制大人,该喝药了,喝了药伤口才会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