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似笑非笑的看着春华:“只凭这两点便认为我是你的主子,是否草率了些!”
春华:“小南曾说过主子正义无双,眼露清明。您方才在下面便是言辞凶狠,眼角的一丝清明也是骗不了人的。”
南进坐于龙凤榻前,“临春楼运作的可正常?”
春华站得恭恭敬敬,“是!不知主子因何而来?”
南进不动声色:“怎么我来不得?”
春华:“不不,临春楼是兰花苑的,而您是兰花苑的主子,当然能来去自如。”
南进眉梢动了一下,临春楼是兰花苑老主子在时,由她一手所造,但春姐却是十四姐的人,果然观察入微。
“把你们最近收集的资料拿来!”
春华:“是!”
一首《阳关三叠》奏得低沉,起起伏伏,抑扬顿挫。
南进坐于龙凤榻上翻看着资料,外皮是些话本子装扮,小几上几碟酒菜,一壶酒,摆摆样子。
临安府中高官的关系网,人情世事,行贿受贿,倒是记的详细。
夜已三更,喧闹的临春楼中亦渐安静。书上的内容,南进默记于心。
“哎,这位官人您别到处乱看啊!影响客人们休息啊!您再不听劝,我们可就喊人了!”
“你去喊试试!”
“客官若是这样乱来,临春楼就不客气了!”春姐极具威严的声音。
“随时恭候!”
南进心跳一滞,岳祺泽怎么找这来了?天啊!
突然,南进自以为安全的房门大开,春姐被刘二勒着脖子,岳祺泽在前怒瞪,一身煞气。
南进拿话本子的手放下,一脸惊怒的瞪着岳祺泽:“你们是何人?擅闯私人之地,该当何罪?”
他此时换了模样,岳祺泽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春姐喊人的动作一停,主子明显是认识这两个人的,该怎么办?
岳祺泽盯着南进的脸,“你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连青楼也敢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南进嘴张了半天,岳祺泽是在跟他说话吗?这也能认出他,真是见鬼了!
还是岳祺泽在诈他?
“你、、、你在说什么?我要你管啊!”
岳祺泽一摆手,刘二勒着人下去了!
岳祺泽进去关上门,一步步朝南进逼近,南进不断后退,直至龙凤榻前。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南进扔掉侥幸心里,笑得一脸谄媚:“三哥,我都换了一副模样,您还认得啊?真是我的好三哥啊!”
天啊,岳祺泽怎么会来临春楼呢?别说是故意抓他来的。
他来临春楼是瞒着众人,包括刘二,对了,刚才勒住春姐脖子的人就是刘二吧!
该死的刘二,回去就撵人。
岳祺泽:“装不下去了?肯承认了?”
气死了!想天想地,就是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南进会背着他逛青楼。
暴风雨好近,南进退了两步,“三哥,那个春、、、老鸨没事吧!咱们初来乍到,身份又、、、又特殊,没必要弄出人命吧!”
岳祺泽盯着南进的目光狠厉:“南进,我此时恨不得将整个临春楼夷为平地。”
他就逛了一下青楼,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吗?
南进倒了一杯酒给岳祺泽,深深一躬:“三哥,你喝杯酒消消气,小弟给你赔罪了!”
岳祺泽扭头,南进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来青楼?
平时南进对女子冷冷淡淡,懵懵懂懂,包括在今儿中午的宴会上,右相之女故意搭讪时,南进也一副冷冷淡淡,为何晚上会来青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