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明目光狠绝:“岳祺泽现在升任为京东两路的大将军,与当初的军都指挥使不可同日而语,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徐州府一役,他尝尽人间百态,从云端跌到了地下,起因皆是由此而来。
完颜绪宗望着手中幽黑明亮的棋子:“只怕咱们想打垮他并非易事,确实厉害的很。”
白鑫明:“王爷会怕他?当初攻打汴京,王爷雄姿天下,那岳祺泽还是一个黄口小儿。论资历论功夫论谋略,他哪一点能比得上王爷?”
“王爷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完颜绪宗一笑:“白老弟想得也太简单了,却不知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块将才吗?”
连乌古论飞都败在岳祺泽手中,一个好处未得,先后斩杀他们大金勇士二十万余人,最后一战,尤为惨烈。
白鑫明:“天生的将才,谁能比得上王爷?王爷也太高看他了!”
岳祺泽确实值得高看,可此番出战,是完颜绪宗从中出力,他才得以走出憋闷的大兴府,一雪前耻。
完颜绪宗:“与岳祺泽一比,我明显老了!”
白鑫明:“王爷说笑了,您未过而立之年,正是人生最为蓬勃的阶段,谈何老了呢?”
完颜绪宗:“亲手打杀乌古论飞的宋军将领南进,你知多少?”
白鑫明目光狠厉:“此人是第一个攻上徐州府的人,亲手射杀仆敬察轩,是攻陷沂州府的第一人,现今为忠勇候,于宋军中领神威将军一职。”
完颜绪宗:“南进是洛阳府南家的后人,与我大金有不共戴天之仇。前年十月份投军,半年时间,由一个普通小兵成为正四品的神威将军。”
“南进此人今年只十三岁,岳祺泽刚过弱冠,你说与他们一比,能不老吗?”
白鑫明心惊,残暴血腥的南进只十三岁,是否小了些,与其做过的事,简直难以挂钩。
“王爷,南进的岁数是否弄错了?”
完颜绪宗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咱们有的是机会一见,到时你一看便知!从情报的画像来看,此人长得貌若潘安卫玠之流,当真得天独厚。”
也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人熟悉的很,可他敢肯定他们从未见过。
白鑫明心中晦涩难安,听瑞亲王对南进此人的语气,南进的难缠度不亚于岳祺泽吧!此一去更要小心谨慎了!
沂州府内,袁文书暴跳如雷,指着岳祺泽:“你怎么就放心把南进一个人给放出去了呢?他还是一个孩子,为何还不让我跟着?你安的什么心啊!”
岳祺泽穿好铠甲,拿起沥泉枪,冷冷的看着袁文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老袁,南进是否是个孩子,追求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袁文书一怔,岳祺泽是怨他脱了南进的后腿吗?
南进一个女子整天打打杀杀,真的好吗?偏岳祺泽一无所知,拿着南进当成一把利刃,冲在最前方。
憋死他算了!
“老岳,那我过去总行吧!”
岳祺泽:“你觉得南进会受伤?”
说罢,岳祺泽一身肃冷的出去了!袁文书前科累累,与南进单独相处,难保他再心生邪念。
以南进现在的身手,除非遇到与乌林答木棘身边的一窝高手围困,否则凭泰安州中的人,想近南进的身则艰难非常。
袁文书跺了跺脚,无奈极了,气死了!
“我当然不希望南进受伤,可刀枪无眼,我是真的担心南进啊!”
岳祺泽住脚:“南进出发已久,怕是早已出了沂州府,你若去追,怕也追不上了。马上就打仗了,军中还要抽出人手来护送你,觉得合适吗?”
看他像个包袱是吧!
“我自己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