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瑞祥头疼欲裂,喉咙火辣辣的又干又疼,撑着头起来,谁知却摸到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警惕性起,抬脚一踹,噗通一声,阿克占松于睡梦中痛醒,捂着屁股,很是暴躁:“是谁?是谁敢踹我?活得不耐烦了。”
“阿松?你怎么会在我房中?”瑞祥拍打着脑袋,睡在他旁边的人竟是阿松。
阿克占松从地上起来,瑞祥睡迷糊了,“你喝醉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瑞祥回想起下午喝酒时的情景,一时痛快,问题该存在的还是存在,一点都没解决。
“阿松你没事吧!”
阿克占松点燃蜡烛,见瑞祥满脸通红,双眼红肿,醉酒的后遗症来了。
“你怎么样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喝了一盏茶,喉咙舒服了些,瑞祥抱着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爹娘做的主,与我做主有何区别?”
阿克占松急道:“你认下与斛准珊儿的婚约,那阿妹怎么办啊?”
“呵呵、、、”瑞祥嗤笑:“阿妹?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一点也不需要我。”
瑞祥疯了?否则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呢?
“瑞祥,你不是一直喜欢阿妹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了?阿妹知道应该很难过吧!”
瑞祥摇头:“不,她不会难过,她只会高兴。很高兴离开我,离开我们,她很高兴,她巴不得。”
若是别人这样说阿妹,阿克占松早一拳打上去了,可是说话的人是珍爱阿妹如宝的瑞祥,阿克占松迷茫了。
“瑞祥,你糊涂了!阿妹是喜欢我、、、喜欢我们的,你怎么可以诋毁她?”
诋毁她?他说的算是清的了,若是和盘托出,阿克占松该承受不住了吧!
“算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暂时就住在你这吧!”
阿克占松一惊:“那斛准珊儿怎么办?她是跟着瑞亲王的队伍来的,没有瑞亲王的准许,一个女子岂会从大兴府一路平安到这儿?”
“你便是厌恶她,也要看在瑞亲王的面子上忍让三分。”
云山雾绕的脑海一下阳光明媚,瑞祥陷入久久的沉默中——斛准珊儿是跟着瑞亲王一起来的衡州?!
瑞亲王是有意是无意?他那一番向皇上定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近两年未见,他们都变了。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给他带了灾难,受人以柄。
这世间还有真正对他好的人吗?
“阿松谢谢你!”关键时刻聪明了一回。
阿克占松摸了摸头:“咱们谁跟谁,你好也就是我好,我当然希望你一直都是好好的。”
他对他倒是有几分真心。
“你船上跌落的事情,背后推你的人是一个小兵,当时各司其职,各有证人,只他一个百口莫辩。”
“说是因为你晚发奉银,致使他家中病重的老母无银子就医,病死了!”
阿克占松一蹦三跳,破口大骂:“奶奶的,奉银的事情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明明是上面压着才晚发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奉银的事情,你从头到尾都知晓。狡辩,一定是狡辩,他背后肯定有人。”
瑞祥:“那你说那背后之人是谁?”
阿克占松:“接着往下问不就清楚了吗?”瑞祥喝酒变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