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绪宗看着诗雅身上的伤口,目光一寒,“练个功夫怎么会将自己伤成这般?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诗雅哆嗦了一下,后紧紧揽着完颜绪宗的脖子摇了摇头:“都怪诗雅太笨了,没法完成王爷对诗雅的期望。”
完颜绪宗抱着人安慰:“好,咱们不学功夫了!诗雅告诉本王,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诗雅摇头:“是诗雅太笨了,不怪别人,王爷就别问了好吗?”
完颜绪宗无奈一笑,诗雅到底留着宋人的血,懦弱中带着一丝倔强,这些伤痕新旧交错,时日不浅了。
诗雅毫无羞意脱了上襦,眼神干净,上半身只着一件粉白色绣莲花纹小衣,骨架小巧玲珑,肌肤如牛奶般白皙嫩滑。
完颜绪宗拿着药膏的手一僵,精心养着的小姑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开。
小林子得知白鑫明来了,立即让人下去安排,自己则去禀告完颜绪宗。
王爷对诗雅姑娘的在乎超乎想象,此时正在给她上药,还吩咐无事不准打扰,可白监军来了,是大事吧!
小林子轻轻敲了敲门:“回王爷,白监军来了,此时正在前厅。”
完颜绪宗给诗雅背上的伤痕涂抹药膏,背上的伤痕比胸前的更厉害,听到白鑫明来了,眉头轻皱:“本王正在沐浴,等会儿马上过去!”
小林子道了声是,满怀惊讶的走了。
王爷喜欢白皇后的心无可比拟,但凡与白皇后沾边的人,王爷都会另眼相待,白监军绝对占据重要位置。
谁知王爷竟会因为诗雅姑娘从而对白将军说谎,看样子,以后的眼睛要好好擦擦了,以免做错了事而不知。
房中,诗雅泪花闪闪:“王爷,诗雅没事,背上的伤可以让小莹、小云来,剩下的诗雅自己能行。”
说着,害羞的低着头,脸色绯红。
完颜绪宗一顿,“怎么其他的地方也伤着了?”
该死,当初他刚开始练功的时候,身上虽然也有伤,但没有这么多这么重,诗雅再笨,也不可能伤成这样,那么定是有人故意而为。
诗雅低头,半天说了一句:“腿上也有些,诗雅自己涂抹药膏就行了。王爷别让白监军久等了才是。”
完颜绪宗:“不妨事,白监军等得起,马上就好!”
诗雅的泪珠低落在完颜绪宗的大手上,“诗雅给王爷添乱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王爷不要怪诗雅好不好?”
完颜绪宗心疼的把人揽着怀里:“不怪你,都是别人的错,是本王的错,根本就不该提议让你练什么功夫。诗雅以后除了跟夫子学习,其余的时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诗雅挂着泪珠的大眼闪着高兴的光芒:“真的吗?诗雅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那诗雅想一直都跟在王爷身边,可以吗?”
完颜绪宗一阵心软:“本王要每日都会有处理不完的公文,有时还要带兵打仗,如何能让诗雅一直跟在身边?”
“乖,听话,本王有空就来陪你可好?”
诗雅高兴的点点头,无邪而满足。
完颜绪宗看得失神,大人的世界计算来计算去,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口中转上几圈,孩子的真心干脆利落,毫无杂质,弥足珍贵。
白鑫明等了一刻钟才见到完颜绪宗,一身月白色绣福纹云锦右衽缘边长袍,腰束玉革带,发束白玉冠,除却嘴上的八字小胡,整个人如玉公子一般。
两人寒暄了几句日常,白鑫明直奔主题:“王爷好计谋,让西夏对宋出兵,对大金可谓一举数得。”
完颜绪宗:“算不得什么,咱们同是大金的子孙,大金有难,咱们定要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