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凌威将军怎么有空来了?”
自他说出原谅的话后,沈世英的粘人程度一直增长,有空就往这里跑,实在令人怀疑。
蓝月提着食盒去偏厅,一场家宴生生让人坏了去。
沈世英自来熟的坐下:“今日军中训练结果过关,属下便想着侯爷听到应该很高兴,便来一趟。属下这些时日一直劳心劳力,侯爷怎么着也该犒劳一下属下吧!”
袁文书:“你身为京东西路的凌威将军,训练新兵你亦有责任,是为本职,有何好邀功的?再说了,身为下属为上司分忧不应该吗?什么犒劳,要求也太多了吧!”
沈世英:“”
说那么快那么狠干什么?留点空隙给他辩白啊!
袁文书看向南进:“若是下属都如凌威将军这般,我看你这个中将军不做也罢,事事要管,人人要犒劳,累也累死了!”
南进为袁文书的大胆提了一回心,沈世英与岳祺泽不同,万一记恨袁文书怎么办?
事实证明南进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沈世英态度友好:“袁军医对侯爷的一片拳拳兄长之心,令人感动肺腑。我想袁军医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早听闻嫂子的手艺好,一直无缘一尝,今日正好借此机会,便厚颜向侯爷讨了,还望袁军医莫要记挂。”
袁文书:“”
越是温文有礼的人越是难缠,沈世英若是无礼之人,南进早想方设法远着了。
袁文书同情的看了一眼南进,后看向沈世英:“凌威将军过奖了,拙荆手艺平平,都是外人传的多。”
沈世英:“今日一尝便知,别人说的我都不信!”
袁文书:“”
岳祺泽的厚脸,理直气壮,且让别人填坑。高启林的厚脸,无知无觉,天生如此,而不自知。
沈世英的厚脸,今天又让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明知主人家讨厌,仍是赶着上来,可谓厚比天地!
“随你吧!”他还能说什么?
南进若是恢复女儿身,有厚脸多的男子追随,也能令人高兴一二。可南进此时是一个男儿身,一个个的凑上来想干什么?
蓝月娉婷而出:“饭菜准备好了,叔叔、凌威将军请!”
南进起身:“有劳嫂嫂了!”
沈世英跟着:“多谢嫂嫂!”
袁文书:“凌威将军身份高贵,叫拙荆嫂子,委实折煞拙荆了!”
沈世英略带忧伤:“侯爷的官职比我高了多级,侯爷能叫嫂嫂,我叫了就是折煞。袁军医能一视同仁吗?”
“还是袁军医嫌弃我的官职低了,不配叫嫂嫂?”
袁文书:“”
这厚脸皮的一个比一个难缠,他们不熟好吗!想拿他当跳板接近南进,当他傻啊!
“凌威将军说笑了,军中皆知我与南进相识于微末,一见如故,是拜了把子,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南进叫拙荆嫂嫂是为理所应当。”
“凌威将军位高权重,我一个当军医的,与凌威将军前前后后只见两次,你叫拙荆嫂嫂,委实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