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咳嗽不止,水淹济州府为她一手所致,宋国皇帝花费巨大的财力,对她可有影响?喝泥汤吃麸皮饼子,她受得了吗?
纳兰德云将一盏干净的茶水递过去:“威勇将军喝些水,嗓子里也能舒服些!”
瑞祥从思痛中回神,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多谢纳兰将军!”
纳兰德云腼腆一笑:“威勇将军客气了!”
一顿饭吃的压抑,各自心中指天骂地,以完颜绪宗的饭量作为标准,能多吃不能少吃。
博州,南进看信笑得开怀,简直太好笑了!完颜绪宗居然吃泥咽麸皮,天下奇闻。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完颜绪宗当了皇帝后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哼,以为吃下去,便能强过岳祺泽?做梦。
一个人吃也就算了,还让全军营的人都陪着,完颜绪宗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渐渐,南进的笑容垮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国恨家仇,完颜绪宗必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刘二进来:“主子,金国与西夏联军来了,正在博州的二十里之外!”
早就料想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如此快速,一确定消息的真假,完颜绪宗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好戏即将登场!
“备战!”两字铿锵有力。
一处营房中,华清面容严峻,心思复杂。
杨大山与钱峰对望一眼,皆见对方满满的愁绪。西夏军队虽骁勇善战,但南进的难缠程度,他们可是清清楚楚。
他们是全军中最了解南进的人之一,也是最早跟在南进身边的人之一,从南进投军开始。
诱敌投降,斩杀两万余金军,沂州府,无令射杀十万余金军,收复京东西路,水淹济州府,包括宋国百姓在内,五万余人,无一生还。
他们担心南进的狠厉会用在西夏军队上,攻城何其难?攻南进镇守的城更难。
两人心中如爬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又疼又痒又急,挥之不去。
钱峰:“殿下,您倒是想个办法啊,咱们的侯爷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万一、、、万一叫南进给伤着了,可怎么办啊?”
杨大山一瞪:“你什么意思?咱们侯爷英勇无敌,岂会轻易就让南进伤着?你怎么不念点好啊!”
钱峰:“南进的为人你我清楚,对待敌人从不手软,向来狠厉,再说了,攻取博州太难,天气又炎热,侯爷他们远道而来,怎敌南进?”
杨大山:“”
钱峰的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华清艰涩道:“你们放心,侯爷不会亲自上阵,西夏军队也不会抢在金军前头当替死鬼!”
两人松了口气,让金军冲锋陷阵,西夏军队跟在后面捡漏。只是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杨大山:“殿下,咱们要是与侯爷面对面碰上,该怎么办啊?”
让他去杀西夏军人,打死他也做不到。可不杀,万一引起别人怀疑怎么办啊?愁死人了!
钱峰气道:“反正我对自己人下不了杀手,要不属下装病,那样就不用上战场了!”
华清:“我们不但要上战场,还要与打杀金军时的情况相同,走到今天这步,万不能功亏一篑,让人看出破绽。”
钱峰:“他们都是自己人,属下、、、属下下不了手!”
杨大山:“是他们重要还是殿下重要,你别失了分寸,连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