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说以前的事情了,怨不得瑞祥上次落荒而逃,多日阴郁,他算是体会到了。
南进:“谢谢松阿哥!”
阿克占松故作笑颜:“你看看我来了一会,你便说三次谢谢,太客气了!”
南进:“除了这句话我不知该说什么?且是我的真心话!”
阿克占松心口中了一刀,但听到最后一句时,舒服许多。
心中自千言万语,一见面又无话可话,阿克占松心中的小人捶胸顿足,狠拍自己的脑瓜。
望着阿克占松离去的背影,南进眼神复杂,瑞祥与阿克占松对他的情谊依旧,但前提是他安安分分。
他本可以利用他们对他的感情从而挑拨离间,达到他们分心离散,反目成仇,借助其一脱离此处,达到目的。
他居然不忍心,他们为了他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职责,忘却他曾经带来的伤害,他如何忍心,如何狠心!
保州,东城门楼上,沈世英面色苍白,双眼抠搂,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形显得更加颀长。
南进已死的消息传至保州十天了,他至今难以置信,活力四射的南进会死,怼得他哑口无言的南进会死,功夫高超谋略过人的南进会死。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南进还在,与他并肩作战,共同抗敌。
南进,你傻得无可救药,你才是最重要的,岳祺泽与其他人都是次要的,你明白吗?
脸上湿润的水珠是为何物?
从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后,他的眼睛就干涸了,今日竟会为南进而泛滥。
夜空璀璨,浩瀚无垠,可惜被院子圈住,变得方方框框,令人压抑。
一处重兵把守的小院子中,华清坐井观天,院中空空落落,房中只一张床和一桌一凳,算是对他这个犯人厚待了。
吱呀一声,大门敞开一扇,沈世英从外面走来,门随即而关。
华清嗤笑:“凌威将军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属下不知做错了什么,凌威将军打算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沈世英同样嗤笑:“你以为我一个正四品的将军,有何能耐将一个军都指挥使囚禁?”
华清一凛,自陈大华离开的第三天,沈世英便无凭无据将他囚禁起来,他以为他的身份泄露,看着又不像,可唯一的缺漏只有他的身份。
“是大将军还是侯爷?”
沈世英神情落寞:“侯爷死了,不对,现在应该叫公爷,忠勇公。”
华清忽的起身,心头一震,似是被狂风骤雨侵袭,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沈世英:“公爷死了,死在那场假圣旨的争斗中!”
华清倒退数步,神情冰冷,嘴角抽搐了两下:“公爷是南、、、是中将军?”
沈世英:“是中将军,因为陈军都指挥使所带领的大军让西夏的栾庆雄给堵了,致使胜局变成败局。公爷为了救大将军与李晓东他们,自愿死了!这下西夏与金国满意了,阻碍他们的绊脚石搬走了!”
华清如寒流袭身,南进死了他该心满意足开怀大笑,为何会难受?为什么要莫名的难受?
他慢慢收紧压迫那些痛苦,脸色回归正常,对着沈世英一笑:“凌威将军莫非是在说笑?中将军武功高强,都能伤得了大金第一勇士瑞亲王,金军中还有谁是中将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