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南进对面坐下,道:“忠勇公一点都不担心我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云淡风清是装的吧!对,她惯会骗人。
南进端着一个白玉小碗,另一手拿着玉匙慢慢搅动,“虱子多了不痒,我怕什么?”
他一怒:“你说谁是虱子?这嘴一样令人厌恶!”
南进的玉匙一顿:“谁知谁就是虱子,难道还会是别人?”
他胸口欺负较大,显然是气着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以免掉了小爷的架子。”
突然,南进闪身过去,手迅疾出拳,直掏那人的心脏,来人惊出一身冷汗,往后一仰,带翻了黄花梨浮雕梅花纹圈椅。
后一个身子一闪,只手撑地,一脚使力踹向中间的小几,向南进飞去,南进纵身一跳,小几堪堪从脚下飞过,撞向对面的小几。
嘭的一声,两张小几一同飞速朝着扇形博古架上撞去,古玩摆件摔得稀碎,小几架子成了碎渣。
南进向外一眼,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门外的两个丫头没听见?否则应该早跑进来,或者出去叫人。
“你将那两人给杀了?”
那人动作一僵,气道:“我是那样残暴的人吗?”再说杀人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南进自头上摸出一支银针,射向那人的心间,那人一字马一跳,银针直接贯穿一个青花瓷梅瓶,后射入墙中,留下一个针点。
那人一惊:“你的功力何时进步这样快速了?本来我的进步就已经够快,谁知你比我的更快!”
南进一脚踢中那人的小腿,那人轻痛一声,后咬牙坚持,手下越发用力。
“你的进步也很大,性子也沉稳许多,想不到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来人险些从椅背上摔下来,“你看出来了?”
南进站在另一处椅背:“当然,否则我岂能一下便断定你是一个西夏人!以前以多欺少,现在恃强凌弱,能长些能耐吗?”
“啊——”
那人腹部中了一拳,气急败坏:“以多欺少我承认,恃强凌弱我坚决反对,你冤枉我,你哪里柔弱了?分明是只无敌的母老虎,比、、、比那什么老虎都凶。”
“啊——”
那人被南进揣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连连后退,满眼控诉:“就这水平哪里弱了?”
南进笑着抚着脖子上的伤口道:“我一天连伤两次,是一个伤患,是一个女子,你不是恃强凌弱是什么?”
他是当初在徐州府袭击他的七人之一的少年,此番跟着西夏的军队伐宋,到底是何身份?
那人捂着心口,气得跳脚:“你、、、你你强词夺理,你受伤,你是女子,都这般厉害,若是没受伤,不是女子,那得强什么模样啊!我明明比你大,比你努力,怎么就落后这么多?我不服!”
南进一阵阵头晕,强自镇定:“回去在好好努力一番,兴许二十年后就比上了。不服,再来!!”
那人摆手,精神气泄了,“罢了,二十年后我也不比了,自取其辱!哼,你那么厉害,怎会被抓到?外人皆传你已经死了,如何又会在这里?”
南进坐到椅子上,打量那人一眼:“你既已得知我的底细,也该告之我你的名字,我的要求不算高吧!”
那人往椅子上一摊:“我才不告诉你呢?一说名字与露了底细有何区别?”
南进:“看样子,你还挺出名,西夏中数得着的人物镇西候、二皇子李元明、赏将军、臧将军,其次还有人吗?”
那人险些挑起来:“呸,李元明算是一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