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准珊儿歇斯底里道:“你们一个个因为她而关在这个地方,可是后悔了?她呢,却跑得无影无踪,逍遥快活,你们求的都是什么啊?”
阿克占松:“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没有她,我半个月前便死了,瑞祥大半年前也死了,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斛准珊儿瞪着一言不发的瑞祥:“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
“你为什么就不肯正视一下我呢?就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最珍贵的吗?我上赶着你,就是错的?!瑞祥,你犯贱!你们都犯贱!”
瑞祥起身,逼视着斛准珊儿:“我就是喜欢阿妹,她就是将我踩进泥土中,我也喜欢她,不喜欢你!别再来我面前,令人乏味!”
斛准珊儿身心受创,本来小产之后,便没调理好身子,又加上跪了一天一夜,身体苦苦支撑,瑞祥的话直接将她的最后一丝精神气都抽走了!
谷子扔下食盒,里面的饭食撒了一地,牢牢抱住斛准珊儿,眼中只她主子一人,看着瑞祥满眼埋怨。
“主子为了老爷只剩下半条命,老爷的心是铁石做的吗?便是老爷今天要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说。老爷根本就配不上我家主子!”
瑞祥:“既如此,便带你主子离开,别再出现在这!”
谷子瞪大双眼,她以为老爷对主子最起码是有感情的,因为老爷未进牢狱之前,便为主子安排好了一切,十分周全。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阿克占松倚坐栏杆前,望着空荡荡的长道,“你说这是何必呢?万一气死了她,于心何安啊?”
瑞祥:“阿松,你相信阿妹吗?”
阿克占松愣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意思?”
瑞祥:“我相信阿妹!”
阿克占松无头无脑,很是迷惑:“相信阿妹什么?”
瑞祥意味深长:“等着看吧!”
德州,南进陪了诗雅半个上午,正准备回去,小南疾跑过来,送上一截竹筒,“临安府送来的。”
南进打开一看,神情巨变,惶恐、难以置信到达了一个顶峰,手中的竹筒落地,清脆的一声响,惊回了南进神智。
“小南,我把小妹就先行交给你了!即刻下令金陵的船全部今夜亥时两刻,全部调到德州东边渡口。”
小南点头,她从未见过这样慌乱慌张的主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双手紧握,明显在极力压制。
出了大门外,南进立即吩咐刘二前去济州府,让秦世顺调集人手,在渡口等候!
军中,杨猛被人五花大绑,旁边站有内侍、禁军数人,一见南进立即行礼:“见过忠勇公!”
南进神色平淡:“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文威将军所犯何事?”
小乐子甩了一下拂尘,毕恭毕敬道:“回忠勇公,朝中有人诬陷岳大将军以权谋私,滥用职权,文威将军亦搀和其中,皇上有旨,诏文威将军速速前往临安府,以作详查!”
众人如痴呆一般,他们的大将军最是公正无私,怎会是以权谋私之人?其中定有误会!皇上英明,定会查清此事,还大将军一个清白!
南进一笑:“大将军的罪名定了吗?”
小乐子:“回忠勇公,并未!”
南进:“文威将军何错之有?与看押犯人何异?”
小乐子:“”
师父说过,忠勇公以后会是大宋的第一武将,皇上十分看重,在他面前,务必要恭恭敬敬。只是他小小年纪,便很是难缠,令自己下不来台。
小乐子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意:“忠勇公说的对,小崽子们还不快松开文威将军!”
看守杨猛的两名士兵立即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南进抱了抱拳:“多谢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