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提起朱笔,在一封奏折上提下一个大大的准字,后放下,拿起另一本:“朕算是你半个家长,有何难事朕自会帮你!你说!”
南进低着头想了半天,赵构也不急,拿起折子,朱笔龙飞凤舞,等一落折子批完,南进道:“此女身份贵重,九九也认得,且九九也挺喜欢她的,九九若得知此女身份,是否会偏心?”
赵构眉峰一挑:“朕也认识?临安府的贵女多如过江之鲫,朕能耐有限,你直接说吧!”等会儿让皇城司的人具体打探一番,此女的眼光极好,胆子也好。
南进面颊红润:“是右相之女姚芸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与臣相配,是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胡天明捂嘴,就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能作出国色无双的诗来的人,却口出俗语,怎么那么好笑呢?
赵构险些又哈哈大笑,但见南进的糗样憋住了,目光一瞪:“注意用词!你一个公爷,她一个无品的臣女,也不是、、、也不是一坨牛粪,传出去像什么话!”
胡天明:“”
皇上是否误会公爷的话?公爷的意思是说他自己是一坨牛粪吧?!
南进惊道:“九九,臣是牛粪,右相之女是一支鲜花,您误会了!”
胡天明噗嗤一声笑出来,后果断快速捂嘴,除了发窘的赵构,皆憋笑憋的辛苦,皇上也有犯傻的时候,忠勇公,朝中的超一品,张口说自己是牛粪,绝对难找第二个。
赵构:“”
在皇上面前,有公然说自己是牛粪的臣子吗?从古到今,只一个南进,胆大妄为,却也真实得可爱。
“你与右相之女倒也配得,你贵为朕的外甥,朝中的忠勇公,便是一国公主也配得,太过贬低自己。以后用词文雅些!”
“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朝中的一品大员,脏话土话一堆,别人怎么看?”
南进面色无辜:“这里并无外人,九九说谁呢?”
胡天明等人:“”
他们就笑了一下,有必要针对吗?
赵构:“朕也是一劝,你以后注意些就是了!话说回来,右相之女长得算是头筹,与你年龄相仿,性子也可,你不喜欢?”
南进可怜兮兮的点头:“臣常年身在军中,莽汉一个,只想找一个意气相投的,于长在深闺的贵女相差甚远,九九帮帮臣吧!”
赵构故皱眉头:“一个姑娘家家的,面皮子薄,你自己想去吧!朕一堆国家大事未决,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罢,低头批改奏折,嘴角弯弯,难得见南进发愁,也算是一个乐子。
南进急道:“臣依九九所言说出了烦恼,九九怎么撂了挑子?您答应帮助臣的,不能丢下臣不管啊!”
赵构双眼盯着奏折,“此事无关紧要,等你捅出了一个窟窿朕再帮你收拾。朕见你也没心思在这儿,回吧!”
南进面露委屈:“九九出尔反尔,哼,走就走,臣明天生病,要在家卧床休息。”
说罢,气冲冲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