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张纸包裹着一团炽热的焰火,白天无所谓,晚上呢?长此以往,一旦叫人发现,便会身败名裂,将会是怎样的影响?”
“南进是一个强制性十足的人,严于律己。自跟在他身边,自己从未见到他做过出格的事情,相信处理好两人的感情问题,应该也能控制。”
南进把脉的手颤抖不安,先后试了几次,后抓住袁文书的手哭求道:“袁大哥,你救救他,我摸不到他的脉了!”
袁文书:“南进听我说,你先冷静一会儿,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岳祺泽,放心!”
南进像个无助的孩子,“袁大哥,我相信你!”岳祺泽走过最艰险的道路,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岳祺泽,我来了。我来了,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你身边,就在你眼前,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喜欢你,从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开始,便如同一棵大树种在我的心田,不用雨露,不用照顾,也会长得生机勃勃。
我无数次想要拔过,也真的拔过几次,但大树难以撼动。
岳祺泽,你醒来好不好?哪怕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好吗?
我想看着你一直活着,我是一个孤魂野鬼,来到世间,也许明天,也许几天后,便会消失。
十四姐的死或多或少与你有关,她早已心存死志,你的话我的命只是一个引子,可我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岳祺泽,你的人生美满幸福,岂能因为我而变得残缺。醒过来,好好的活着,结婚生子,安享晚年。
袁文书面色凝重,拿起小几上的剪刀,剪去胸口上缠着的白棉纱带,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伤口已经结痂,触目惊心。
鞭痕、烙印,从横交错,袁文书心中懊悔,他知晓岳祺泽受伤颇重,但因为他伤害南进的事情,自己故意忽略了。
岳祺泽对南进的执着,他此时才深有体会,表白被拒,便糟蹋自己的身子,别看平时一副冷静自持,一遇到情爱,也是一个大大的傻子。
“别哭了,过来搭把手,将他扶起来,好包扎伤口!人死不了!”
南进依言扶起岳祺泽,由袁文书上药包扎,道:“他的身体在牢中受了极重的伤害,加上此次的箭伤,怕是会落下病根。”
南进擦掉面颊上的泪水,眼中又流:“袁大哥,你是最好的大夫,你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袁文书叹了口气:“再好的大夫也救不活心存死志的病人,你也看见了,老岳身上的伤不足以致命,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南进喃喃道:“怎么可能呢?他有母亲要赡养,将来有妻有子,是京东两路的大将军,身负重担,怎会如此脆弱?”
后看向岳祺泽:“三哥,你别睡了,大宋最大的敌人很快便会打过来,你一生致力救国救民,因为一道坎一个人从而颓靡止步,不值得。”
“三哥你醒醒,醒来后,咱们一起重上战场,并肩作战,将欺辱大宋的国家通通都赶出去,扬我大宋国威。”
袁文书感到一阵心累:“你说这些没用,一个人心中装着国家大义,但是他亦有血有肉有感情,喜而不得,心中该是怎样的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