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傻了,季林等人心下也疑惑的紧,结果就他出声,其他人装他娘的高深。
“公爷英明,公爷、、、”
南进起身,神情略微不耐:“打住,你们都各自回去准备。”
“报!”一个斥候进来急道:“皇上诏公爷与岳大将军紧急回临安府,金国的使臣已经过了衡州,不日便会到达临安府!”
南进与岳祺泽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的交汇,该来的都要来了,“你回皇上,就说本公爷和岳大将军知道了,会速速赶往临安府。”
大队人马在城中百姓的欢呼声中,逶迤离开,九堰州的天空终于干净,公爷和岳大将军肃清了毒瘤,还他们一片明朗的青天。
大队人马的中央,一辆宽敞大气的马车,缓缓而行。
袁文书斜躺着,一手撑着头,一腿弯曲的翘着,另一手中拿着一块绿豆糕塞在嘴里,道:“你说你们都坐了大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憋死人了,无趣的很。”
岳祺泽盯着面色始终如一的南进,从他下山回来,便明显感觉他对自己若无若有的疏离了,一直没找机会问个明白。
“候升与你说什么了?为何回来后对我这样冷淡?”
袁文书又拿起一块绿豆糕堵嘴,马车内火花四散,他插言,定会被殃及池鱼,他后悔上车了!
南进端着茶盏,眼眸盯着茶水上的浮沫,慢条斯理道:“三哥与候升之间山鸣谷应,心照不宣,便达成一致,引我上钩,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事三哥做不出来的?”
袁文书打了一个寒颤,南进的意思是岳祺泽是故意受伤,候升等人早有降意,只是在等南进?!乖乖,岳祺泽等待艰难才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居然自己作死。
岳祺泽面色黯然:“我的事情,你从头到尾都了解的很透彻,皇上对我忌惮颇深,完颜绪宗恨我入骨,若无你兵临临安府,死矣!”
“候升早有降意,为手下的众位兄弟寻找一条生路,只是前来招安的官员态度倨傲,诚意欠缺,难以使人心动。”
“若是招降在我手下,明面上讲万山一带的悍匪是我岳祺泽的人,皇上岂会安心?而你则不同,皇上对你十分信任,候升与你又有交情,这个中间人由你来做正为合适。”
“此次的军队出自禁军,受伤浅一浅,岂能瞒过众人,皇上和你?”
后看向神情沉重的袁文书道:“我此次受伤颇重,以后怕是难以上战场了,有劳你广而告之了!”
袁文书忘了嘴里的绿豆糕未曾咽下咀嚼,刚说话便咳嗽不止,南进端了一杯茶过去:“袁大哥马上就是当爹的人了,性子也该沉稳些才是。”
袁文书给了一个告饶的表情,后看向岳祺泽:“你决定了?以你的军事才能若是放弃,该是怎样的暴殄天物啊!你们家皇帝造孽啊!”
九哥是在造孽!!
“暂时隐退也好,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三哥便会重上战场,扬大宋国威。”
袁文书诧异的瞪着南进:“你也同意老岳借伤隐退?”
南进点头:“三哥借伤隐退,退回安全之地,暂时弯弯腰,以后都会好的。三哥的赤城,皇上迟早会明白。”
袁文书:“我听你们的,你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吧!对了,南进,你向你们那个皇帝说能否将我在太医院挂的职给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