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南进便在岳祺泽的搀扶下起身,小南于旁边干瞪眼,王爷的体质算是女子中最好的,此时发软,可见昨夜的战况了。
初出,侯爷怎么也该有点分寸才是?王爷怎么也不知保护好自己的呢?
岳祺泽面色微红,他确实放肆了,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此事食之入髓,欲罢不能。
洗漱一番,南进感觉好了很多,看向岳祺泽的眼中,满是幽怨,岳祺泽厚着脸皮,道:“开始总是没有经验,往后多了,自然也懂得了!”
南进眯着双眼,别过脸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赶紧去母亲那儿,省得去晚了!”后看向小南:“过来扶我一把!”
小南搀着南进出去,岳祺泽悻悻,一向自控力极好的他,谁知遇到这事会上瘾,不知疲倦,累着南进了。
兆氏稳坐首位,身着枣红色绣宝瓶纹缘黑边袄裙,发成圆髻,戴寿纹赤金嵌宝钿,两只福纹金钗,喜庆大方,眉眼笑意甚浓。
陆媛一身玫红织菊花纹袄裙,发成堕马髻,带着粉色镶宝绢花,两支赤金菊花纹步摇,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掩盖昨夜心酸留下的痕迹。
“卯时已到,岳大哥与嫂嫂怎么还未来给娘敬茶呢?”
兆氏一脸笑意:“他们历经曲折,千辛万苦才在一起,新婚燕尔,晚了些也正常,不用着急!”
陆媛脸上火辣辣的疼,低着头道:“女儿并非着急,只是依照规矩而已,娘别误会了!”
兆氏:“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为我着想,只是这媳妇与众不同,上过战场,杀敌万万,身为公主,却被皇上封为忠勇王,统帅三军,大权在握。”
“嫁给我儿,已是委屈。以她如今的地位,招驸入赘都不为过,我岂能再拿普通规矩缠绕,那样也太贪心了!”
陆媛嗫嚅道:“娘说的在理,是阿媛狭隘了!”
兆氏语重心长:“阿媛,娘知晓你心里的苦楚,强扭的瓜不甜,祺儿更是一头倔驴,强迫他低头比登天还难,忘掉他容易些。”
陆媛强作笑脸:“娘放心,该放下的阿媛都放下了,不能放下的阿媛也在强迫放下,岳大哥永远都是阿媛的兄长。”
一旦让人发下她对岳祺泽旧情未了,临清候府便再无她的容身之处,娘的态度较之以前坚定不移,自己在她面前暴出情丝,怕是会彻底失去她的庇佑。
她说的对,赵金姑的身份之强悍,无可匹敌,自己如同一只蝼蚁,连直起腰背都难。
天色渐明,从门外走进来一对璧人,皆着红色新装,面上自带喜意,神采奕奕,行礼道:“儿子(媳妇)见过母亲!”
兆氏起身扶起南进:“不必多礼,老身还要给王爷请安呢!”
南进反握住兆氏的手:“我自嫁到临安府,于母亲面前便是岳家的儿媳妇,并无什么忠勇王。母亲是晚辈,岂能给晚辈行礼?天下没有这个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