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微微眯眼,这话听着好像并没有什么错,可也不晓得为何,他总觉得不对劲。若是所有不顺意的事都能如此想开放下,她哪需要动不动就拔刀打架,她的性子就不是岁月静好那样儿的,她是有什么不爽快定要发泄出来才行。
“哎。”
河古低呼一声,看着被勾歌掐住的胳膊,疼!
疼到骨子里的那种疼,一丝丝,一缕缕,好像有根尖刺朝他的肌肤里钻去,疼得让他蹙眉但又找不出究竟扎在了哪儿。
河古忍着疼痛望着勾歌,“不是说你没有不高兴吗?”
“我是说她攀完了我没不高兴。”
“有何不同?”
勾歌探过身子凑近河古,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但仍旧有几分她特有的认真和凉薄,“她摇完你的胳膊我已来不及不高兴了,不是吗?”勾歌的眼底有一分不加掩饰的不满,“但你为何不在她伸手之前避开?”如果不让豆蔻碰到他,他的胳膊又怎会被攀上,他明知道豆蔻倾心于他,这样的举动太过于亲昵,虽然她做不出来,可她仍旧不喜欢别人这样对他,尤其是在她的眼前,仿佛她是个石头人立在那,毫无威严之感。
“忘了。”
“你是忘了还是从来就没想过要拒绝她的亲近?”勾歌进一步追问河古,她不信他能忘记这样的事,他虽然看着随和好性子,可她与他相识也非一两天了,若非他默许,断然不敢有姑娘这样对他,他的身份由不得人随意妄为。
看着逼近自己的双眸,河古发现心中的那点高兴变得微微有点儿紧张,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面对一双探求真相的眼睛他竟然不敢将真话讲出来。
怕!
怕她生气,怕她不信自己,也怕两人之间难得的亲密被破坏。
他的确是习惯了豆蔻这样的性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那么做的时候他觉得再寻常不过,甚至勾歌问起豆蔻的时候他还暗喜,想着她是吃醋了。不成想,她竟会问得他心里起虚意。
“不要想些假话来欺骗我,你知道我的脾气。”
她可以接受残忍的真实,却不会接纳被伪装得很漂亮的假话,对她来说,百句虚假不如一句真意。
“我以后不会让她攀了,嗯?”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河古轻声道,“我纠错为正,不是更好吗?”
“那是第二步。”
“……”
要不要这样讲规矩?她在凡冥河坏规矩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如今对他却又一步一步要讲起规矩了。
“没想起要避嫌。”
胳膊上更疼了,疼得河古忍不住软了声,“小鱼儿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是豆蔻主动攀上我,不是我去招惹她,你都不见我一直避着她吗?”不去教训豆蔻,反而来惩罚他,难道净赶着谁长得好看就欺负谁吗?他真是冤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