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顿了下，“望姬呢，不满意吗？”

祝融印记周舒留给了天生圣体的望姬，也是希望祝融能给她一些帮助。

祝融神色微凝，“你说天生圣体的那个，我已经……你扯得太远了，我在问你问题。”

“我可以接受你的神力，但不会成为任何神的神使，即便我不是创道者，我也不会信奉任何神，至于鬼神的神力，现在我要留着，我还要去魂界做一些事，我想……”周舒迟疑了半息，还是坦率道，“我想弄清楚魂界，还有魂界和鬼神的关联，这件事我觉得有问题。”

“如果你是鬼神神使，说不出这种话来。”

祝融似是相信了周舒，缓缓道，“不过你不做我的神使，我为何要给你神力？”

“是你说要给的。”

周舒笑了起来，见祝融皱眉，又道，“其实给不给我神力，都不会影响我和祝融一族的关系，从玄黄界到诸天，我始终认为祝融一族是人类的朋友，以后也不会变，我可以保证，当然你也可以不信。”

祝融看着周舒，带出了一抹笑容，“周舒，你比他坦率，也比他无赖。”

“他？”

周舒很快明白过来，肃然道，“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他没有接受我的神力，我如何知道，”祝融微低下头，有些难过的道，“再说他已经背叛了祝融族，我对他早没有任何期待了，对你们人类也是。”

神也会流露出哀怨之色，这让周舒都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人皇当年和祝融有过什么承诺，又做了什么背叛祝融族的事情，让祝融如此怨念，只能缓声道，“现在不一样，人类还是值得期待的。”

“仙界不是仙界，修行者也不是以前的修行者了。”

祝融摇着头，缓缓道，“对此我只有更加失望，虽然你在十万大山做的事，让我稍微又有了一点期待，可你却一直不听我话，如何让我再期待你们呢？”

周舒沉声道，“不是不听话，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有一天你会看到仙界改变的。”

尘埃空间里的几个人，越发惊讶了。

风坤摇着头，一脸的不敢置信，“和神面对面说话，连尊称都没有……”

黎冷寒一时忘了自己的骄矜，跟着道，“是，换了本宫肯定不敢，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说话不止是代表自己，把整个人类修行者都代表了，而且说得那么轻松，真是自信啊。”

小苏皱了皱眉，“他是人皇啊，这样说不是很平常么？”

“人皇……那件事原来不是传闻吗？”

黎冷寒看向小苏，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居然还有一点拘谨。

小苏很认真，也很骄傲，“传闻不传闻我不知道，你要去一趟仙舒城就知道了，那里没有人不把他当人皇，据说玄黄界里面的人也都说这么叫他的，虽然我没有去过，但这肯定是真的，他就是人皇。”

“真是人皇的话，这诸天……”

黎冷寒点点头，却是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火光还在摇曳。

祝融看着周舒，声音温柔了不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变，会不会改变，不过你能这样说，我还是有点高兴，我们和你们，本来不该是敌人，我也不希望这样。”

“一定的。”

周舒点点头，做承诺一般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