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纸鸢怔怔的看着苏白,苏白回以柔和又心痛的目光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纸鸢再次确认。
“鸢儿,你不是问我们是否是旧识么,是旧识,并且,我南下,就是为了找你。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夫君。”苏白一脸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纸鸢听后,哈哈大笑。随后又沉默了。她又开始摇头,喃喃道:“苏白啊苏白,好不容易,我信了你,可你又说出这个话,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了。
“你说你我旧识,我愿意信,我觉得咱俩应该是旧识,你说你未曾伤害我家人,我也愿意信,这个不知为何,我信你那坚定的眼神,信你的誓言。可是,你说你是我夫君……”
“你是不敢信,不愿意信。”苏白淡淡说。
“不!”纸鸢有几分激动:“你是苏氏镖局的七公子,我曾问过灵芝,灵芝说你不曾娶亲,况且,你南下寻人,不是找到了人藏起来了么!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门外的灵芝听的心慌慌。
苏白皱着眉,对于这个,他无从辩白。他说:“一路上,你总说,你去我不熟,不过短短几日,便对你如此好,心生爱慕,你不信,你也不止一次问我为何心系于你,又为何生你救你,你想想,还不明了么。”
纸鸢知道他说的事,都是那么的符合,她自己也慌了,她激动的说:“既然你说我是你娘子,那你拿出证据来,我是谁!”
“……”苏白无言,只要苏白说出来她的事,纸鸢便会信他,她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可是,苏白没有,他无法言说,也不能说。
纸鸢真的是内心已经相信了,苏百是自己夫君,可是事实上,又强迫自己不去相信这件事,自己怎么可能婚配,灵芝明明又说他尚未娶妻。这一切,又是那么不合常理。并且,此刻的苏白,吞吞吐吐,让她又产生了怀疑,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这般。
“你的娘子姓甚名谁,哪家哪户,都不可言说么?苏白,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我如何信……”纸鸢好像很累,脸色全无血色,脚底还在流血,脑袋也是疼的厉害,从刚刚吵架开始,头就一直崩裂一般,此刻,她实在是挺不下去了,直接话未说完,就倒下了,那一瞬,苏白赶紧上前抱住她下落的身体,并焦急的喊:“兰芝灵芝!”
兰芝和灵芝破门而出,赶紧冲过去接过纸鸢,灵芝看向纸鸢那插着碎片的脚底,深深的皱起了眉,这是多疼的感触,竟然隐忍了如此长时间,纸鸢姐啊纸鸢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苏白退到一旁,坐在书桌前,斩天也赶紧进来,看着苏白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亦是十分担忧。苏白的胳膊拄在桌子上,伸出纤长的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斩天看来,现在的苏白就是一口仙气吊着,仅仅这会儿,便温习了往日全部伤痛,这伤,伤人于无形,伤人于内伤,不可根治,徒留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