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宣和战天一路向王城北部奔腾,战天看着这个路线,眉头皱了皱,这个方向,已经一年多没有走过了。
马蹄铁踏声过,他们停在:肃王府。肃王府的门面十分恢弘,红瓦白底,青砖砌筑,往昔的士兵把守,小厮门生往来都已不在,那些,陈世宣也不在乎,他在乎的,自始自终,莫过于一个她罢了。
他们二人下马,战天接过马拴绳,将两匹马拴在门口的石墩上,然后去叩门。陈世宣矗立在那,叉着腰,仰头看着自己的府邸,不过一年多不见,仿如时隔多年一般,他看着府邸,每一次的眨眼,都是红色和白色的交替,他皱着眉,这里,当年他毅然决定去北境的时候,就已经闭府,这里,是他的伤。
战天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的人才来开门,当年走的时候,留下的不过一队人马和老管家,而来开门的,便是老管家,老管家沙哑着声音问:“谁呀?”
战天在门口听到老管家的声音,也是很亲切,说:“李管家,我是战天。”
李管家一听,赶紧开了门,满脸的喜悦和笑意,一脸的老褶,干瘦的身材,六十多岁的模样。
他只看到了战天,上前一把抱住了战天的胳膊,激动的说:“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呢!王爷呢?王爷呢?”每句话,都要问上两遍,他因为太过于激动,手还颤抖着。
陈世宣走上台阶,看着李管家,勉强的笑了一下:“李叔,别来无恙。”
李管家这才看到陈世宣,马上泪目了,里面的十来个人也围了过来,都看到了他,马上单膝下跪,叫着王爷,各个都激动的很。
陈世宣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李管家关好大门,一家子人的感觉,都围绕着陈世宣,而陈世宣走进来,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前厅,是他大摆宴席的地方,亦是她出殡的地方。长廊,是他抱着她红色喜袍进入主室的地方,亦是她丧命的地方……
他停下脚步,缓缓的闭上了眸,周围的人都在欢愉之中,唯有战天,一直注意着陈世宣的表情,他的隐忍,他的心痛。
“怎么了?王爷。”李管家也猜到了一二,这毕竟是个伤心之地。当初他能悲痛欲绝的闭府,如今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陈世宣没有再往里走,而是淡淡的沙哑的嗓音说:“李叔,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去祠堂看看。”
李管家愣了一下,然后对后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吧,然后又对王爷说:“那我就去看看厨房,午膳在府中用吧。”
陈世宣虽然没有那个心情,但是一年多才回来一次,大家都是很兴奋,也不好驳了面子,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