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宣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没有拿住……
陈世宣刚要说什么,战天就收起了枪,插在地上,抢他一步用那看透一切的眼神说:“这一幕,似曾相识。”
陈世宣疑惑的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战天邪魅一笑:“我记得是三年前吧,上一次你的剑脱手。”
陈世宣猛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那是在白府,他住在白冉儿隔壁的时候,听到了白冉儿她们的说话,分神了。他垂下了眸子,抿着唇不语。
战天笑笑说:“今日她进宫,你便如此心神不宁,何不去看看她?”
从习武至今,陈世宣手里的剑,这是第二次脱手,而每一次,都是因为她。
陈世宣皱了皱眉,他看了眼旁边的演武场,陈世润和陈子良他们也都在比试,他过去拿起了剑,意思还是要继续与战天练习。他还有一年,就要去战场了,这半年,他们都不敢怠慢,一直在专研武学和兵法,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因为都知道了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战天看着陈世宣那紧缩的眉,便直接踢了一下自己的长枪,收回了身后,对陈世宣作揖,理直气壮的说:“七皇子英勇无比,战天甘拜下风,手已经无力握枪,还望七皇子见谅,容我休息片刻~”
陈世宣看着战天,眨巴眨巴眼睛,十分无语又难堪的瞪了他一眼,便收起了剑。战天声音洪亮,陈世润和流火、天鹰那面也都听到了,便也都纷纷放下了武器。
陈世润擦了一下汗,他一身白色铠甲,倒是看起来十分的清新脱俗,越发的好看了。他笑了笑,依旧还是那般的温柔的说:“我们也休息吧,正好也都累了。”他对着流火和天鹰说,又看向了陈子良那面,陈子良也放下了武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十分辛苦的大口喘着粗气,而在陈子良旁边的,便是他们的师傅,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他叫时方。是三皇子特别举荐进宫的,他有一身好本事,在王上面前也是与大明国将军比试过武艺的,并且还是完胜,被王上特封为少将,留在宫里,教皇子们武艺,今年他才十五岁,比陈世宣只大上四岁,前途可期。至于他为何戴着面具,具三皇子说,这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宫外他被这少年所救,导致这少年划伤了半边脸,所以从那之后便一直戴着面具,而至于他是何许人也,他只说西域,便不言其他,不过他能进宫,也是三皇子调查过的,总不会把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带进来,而且安排他教皇子习武也是为了日后铺路,保护自己的儿子的。
陈世宣对于这个师父来说,并没有多少兴趣,而是觉得他深不可测,再加上他说来自西域,便更是存下了疑虑,毕竟,西域有自己姨母的梦幽谷势力,总感觉,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