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儿抿唇不语,她微微低头,不去看陈子良那炙热的目光,重新拿起来绿豆糕,微微的咬了一口。
而这一举动,在陈子良看来她是害羞了,而在白冉儿本身,她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自己要如何说出来,不喜欢他。白冉儿赶紧在想着话题,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想到刚刚一进来时候陈子良愁眉不展的模样,她赶紧问:“子良哥哥今日是不高兴了么,刚刚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陈子良微微一笑,也拿起来一块绿豆糕,轻描淡写的说:“看到冉儿就心情好了。每次不愉快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来找冉儿说说话。”
白冉儿看着陈子良眼神中的一抹落寞的情绪,便问他:“可否与冉儿讲讲?或许,我也做不了任何解释,但是能让子良哥哥说出心中烦闷也是好的。”
白冉儿是真的看陈子良这些日子来,总是如此不开心,想帮他疏导疏导,纵使是普通朋友,也是要闲话家常的,更何况,在这王宫里,能与她如此这般交谈的也是没几个人。
但是此言此语听在陈子良的耳朵里,那便是白冉儿对自己的关系和惦记,他更是十分感动了,也感受到了幸福。如今他成为了太子,父王母后都与之前不同了,他们都忙于他们自己事,而所有的太子应该做的事,全部一股脑的砸向了他。这种幸福感和被人惦记的感觉,对于此刻的陈子良来说,是莫大的难得可贵。
陈子良颇为感动吸了吸鼻子,轻叹一口气,开始讲起了今日的不顺心之事。
两个人就这么打发着下午的恬静时光,陈子良偶尔激动,白冉儿偶尔开导。两人时而笑笑,时而沉默。
翠儿在门外听着,倒是轻叹了口气。时方一直抱着剑,在另一侧闭目养神。翠儿站着累了,就随地坐下,她看了眼时方,与她年纪相仿,却已经坏了一只眼睛,带起了眼罩,她之前便听闻,时方是个少将军,也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如此看来,他倒是不英俊,但是却意气风发的模样,小小年纪便可以做太子王爷的武术师父,想必是十分厉害的人。
“时方将军?”翠儿闲来无事,轻呼了他一句。
时方缓缓抬起眼眸,瞟了眼一侧坐在地上的翠儿,又闭上了眸,直接不予理会。
翠儿也胆怯怯的看他闭上眼之后长吐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叫出来了。时方给她的感觉就是阴冷的一个人。
翠儿开始进入自己的沉思了,想着这几个月来的宫内生活,又想着看不到头的日子,她虽然之前已经入宫陪读过,但是这次让她感觉更诡异。有种一辈子都出不去的感觉。不知不觉,便又开始在心底打算着陈子良和陈世宣的区别,替白冉儿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