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子良入殿之后,陈世宣和战天首先起来行了个礼:“太子。”
陈子良也是回礼:“七王叔。战将军。”
陈世宣微微点头,然后再次坐下,他并没有如何过多的搭理陈子良,因为陈子良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是当朝太子,但是,他更是与白冉儿曾经穿上了婚服的那个人。陈世宣对待王上是可以寒暄奉承一下的,但是对于这个太子,他认为自己也没什么必要。战天也是如此,陈世宣做什么,陈世宣什么态度,他便如何便是,只不过战天更为圆滑一些,就是偶尔也会展露一下微微的笑颜,免得别人难堪。
陈子良已经习惯了陈世宣的这个态度,他从小就是如此,不与人亲近,一直寡言少语的,所以陈子良就很自然的落座在他对面的位置。他的身后,还带着时方,时方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太子,如今也是有王宫的禁卫军统领一职,也是在这王城之中统领军队之人,王上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时方将军,甚是满意,不然也不会让他辅佐太子了。
而且对于王上吩咐的每一件事,时方都完成的很好。无论是机密的暗杀,或者一些调查的事情,时方都是手到擒来。而这些隐秘的事情,时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便都与太子说了。包括,王上要时方好好监督太子,探听李氏王后的想法,是否过于干预朝政等。
陈子良看着陈世宣拿着兵书再看,于是微微笑了一下,他如今也已经十六岁,是个独当一面的东宫太子,很多事情,不该经历的,该他经历的他都历经了,一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都了然于胸和听过做过了。
在宫中,步步算计,步步经营的勾当,他如今也都手到擒来。喜怒不形于色,亦是他这么多年终于练得如火纯情的一道功夫了。
“七王叔连回来了也如此勤奋,还在看着兵法。子良在宫中一直有收到北境的捷报,每一次都感叹七王叔的战术谋略,之后七王叔便要在王城长住一些时日,到时候子良定要与七王叔讨教学习一二才是。”陈子良笑呵呵的说着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一脸的诚恳模样,说的也是十分的流畅。
时方和战天都是站在两个主子的身后,他们两个都漠不关心他们说什么,倒是彼此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陈世宣抬起头瞟了陈子良一眼,他淡淡道:“这些个兵法书籍,想必太子早就熟读了,只不过太子身在这王宫之中,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我看的这些不过也是前人留下的文字罢了,应用于实战,倒是别有一番体会而已。谈不上什么请教,文字上面就是这些。”
陈子良听后,倒是颇有兴趣的笑了笑,而后又表现出一副自苦的模样,怂了一下肩:“好久没听到七王叔说这许多话了,字字句句,受益匪浅。子良已经与王叔们不同了,你们都能去边疆驻守,而子良却终日里在这王宫之中看着那些诺高的城墙,一眼望穿。”
陈子良看着太监过来添茶水,端起抿了一口,又道:“七王叔与子良讲讲那塞外边疆是何等风光吧,听闻九王叔所在的南境常年高热潮湿,七王叔您那面的苦寒风霜,不知是否如传言那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