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纸上的内容,我抖着纸问她:“这看起来像是一份情书,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
乌兰诺娃一瘪嘴,不屑地说:“还能是谁?还不就是师参谋长萨莫伊洛夫中校那个大色狼写的。他让人把信送给我后,说让我当天给他答复,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他就会给我好看。”
“我猜你是很干脆地拒绝了他。他没有派人为难你吗?”
乌兰诺娃使劲地摆摆头说:“昨天你和新参谋长来这里后,萨莫伊洛夫不是带队伍配合你们作战去了吗?他一走,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没想到他今天一大早就带着部队返回来了,如果不是您帮忙的话,我估计是逃脱不了他的魔掌。”
我拍拍乌兰诺娃的肩膀,安慰他说:“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我在师里一天,就不会有人再来骚扰你。”说到这里,我举起那份情书,征询她的意见:“能把这份情书送给我吗?在整肃军纪时,没准能派上用处。”
“拿起吧,反正您就是不拿走,待会儿我也会把它撕掉的。”
“你知道师里还有哪些指挥员,是类似的好色之徒吗?”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师长参谋长都是如此地好色,他们的部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有的。”乌兰诺娃很果断地回答说:“师部独立话务连的军委会成员阿夫图霍夫上尉,他与医疗站里最能干的助理女军医同居。每天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她为受伤的战士医治,因为这事,很多人都对他有意见。”
“还有吗?”听到这些,我越发的愤怒,这帮人不把心思放在打仗上,每天就想着怎么玩女人,那个话务连的上尉,等开完会我就撤他的职,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师里的女坦克兵、打字员、通信员、医护员,几乎人人都受到过上级的骚扰。有人不堪忍受折磨,便想法调到了其它部队。而且很多指挥员还好酒贪杯,我记得上个月有名指挥员和他的部下,在师里的餐厅里喝酒,喝醉后找服务员索要香肠、果酱和面包。服务员回答说这些东西都是限量供给的,结果被他们暴打了一顿,打折了几根肋骨,在医疗站里躺了半个月才下床。打完后,他们几人居然在厨房里埋上地雷,说要给这些不识趣的炊事员和服务员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离开餐厅后,这位指挥员还去师指挥部找他的相好——一名女打字员,带着她到澡堂里去洗鸳鸯浴。……”
听到乌兰诺娃说的这些,我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心说这第378师的指挥员们真是能耐大啊,贪恋女色,酗酒成风,在战斗过程中不是干好本职工作,而是在前线胡作非为,待会儿开会时,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就要开会了。我抬腿就要走,被乌兰诺娃叫住了:“丽达,请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问:“乌兰诺娃,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乌兰诺娃说:“丽达,您没有军帽,先戴我这顶吧。”说着,就把她头上的船型帽摘下来,给我戴到了头上。我戴好帽子,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这形象还不错,向她道了谢,转身往师指挥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