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千跳入风墙中,他身体周围立刻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四周的风和骨头都被排斥在外,也就离着他的身体大约二三十厘米。只听得耳边传来骨头互相撞击发出的轰轰声,震的他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眼前一亮,出了风墙。
风墙内不像外界般风声呼啸,这里面没有风,倒是挺安静的,只是偶尔会有类似哨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也不持久,也就那么五六秒、七八秒就会消失。抬眼望去,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来名字的白『色』粉尘,四周很荒凉,高低不平的白骨堆积地面,就似高低不平的山坡一个连着一个。
一进入风墙内,古三千就觉得心里面有些烦躁,说不出来的那种烦躁,不过呢,倒也可以忍受。压着心中的烦躁他左看右看,寻找着巫灵翠和东门玉的踪迹。
巫灵翠和东门玉两人先他一步进入了风墙,此刻应该也不会走远。正找着呢,耳边传来了一道哭泣的声音,听这个声音有些像巫灵翠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师姐遇到了什么不测?又或者是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很是担忧,立刻循着声音望去,身子也就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过去。三步两步向前走,在一处骨堆旁发现了巫灵翠和东门玉二人。
他们也是见多了,对这种骨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二人就这么靠着骨堆而坐。东门玉坐在地面上,双手抱着胸,低着头,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唉!”
这边的巫灵翠坐在地面上,曲着腿,双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腿上哭哭啼啼,那声音哀哀戚戚,都快打着古三千的心了。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呀?”古三千问了一句。
巫灵翠抬起头,看了古三千一眼,更加觉得委屈了,将头一埋,继续哭了起来,哭声比刚才更大了,只是哭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没事!我没事!”
“不是,师姐……哎,这怎么回事呀?”古三千心中这个急啊,要说别人,他肯定不会如此,可这个师姐对他,那是当亲人一般,百般呵护,冷了怕他冻了,热了怕他热着,现在感觉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他能不着急吗?他更加想做点事情。这总得知道原因,才好做事呀。
他一转头,看向东门玉,问道:“师兄,你又是怎么了呀?”
“唉!”东门玉又叹了一口气,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啊!”
“唉!”古三千也叹了口气,心中烦躁更甚,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石头,但是他又担心巫灵翠,只得将心中这块石头往下压,开口道:“没事?没事你们能这样吗?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哭哭啼啼,这总得有个理由吧!”
东门玉道:“真没事,我就是心中惦记着你岩拓师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虽说给他找了个人看护着,可是我们几个知根知底的人都走了呀,这万一我们这一趟没有寻得穿心骨火,你师兄该怎么办啊?”
“哦!”古三千点了点,心中暗道:“师兄这是担心呢,这倒真不是什么事情。可师姐呢,师姐为什么哭了呀?”
他一抬头,看向巫灵翠,对着巫灵翠道:“师姐,你心中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师弟为你分担分担。”
巫灵翠听罢,哭声更大了,可是嘴里却仍说着没事。
东门玉那边搭茬了,他说道:“你师姐是个要强的人,她是不是想到什么往事?”
古三千借着这个茬,对着巫灵翠又问了起来:“师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往事了?”
巫灵翠这才搭茬,道:“是啊!”
古三千道:“师姐,你就跟我说说呗,说出来,心里或许就能够好点了呢!”
或许这句话打动了巫灵翠,巫灵翠缓缓说道:“小时候我家里就盼着生个小子,可我是个女子,在家里受尽白眼……待长大了,好容易被师尊他老人家看重了,进入了宗门,又是因为女子身份受到了宗门内那些弟子的各种不待见……现在出来,又被那些嘴贱的人出言侮辱,我是真的恨自己是个女子啊。”
巫灵翠这一通说的,从小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古三千低着头,一直听着,不时的发出一声‘嗯’‘啊’之声。
听完之后,他心里就郁闷了,就为这事?
要说这事算事吗?
你说它算它就算,可你要说它不算呢?它也不算是事。委屈呢,那肯定是有的,可为了这事就哭的不成人样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哭的不成人样了,就有些奇怪了。
不错!这件事有古怪!
从刚才进入这里开始,古三千心中就有着一团火,很烦躁。听完东门玉的担忧,他的烦躁就更甚了,再听完巫灵翠的故事他就感觉这心里的烦躁就有些压不住了。
这时巫灵翠又开口了:“小师弟,你刚才在外边不是说要给我出口恶气吗?你现在就去,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