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魃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晴凉凤琴严肃的目光,只好悻悻退下。
“别人家的走狗,用着倒是忠心。”红孀把玩着手里的瓷杯,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前前后后,她的态度转变要属最大的,红孀的演技很好,就连晴凉凤琴也忍不住折服。如果不是她的身手实力非凡,晴凉凤琴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会是红门之人。
“你方才说到,狄雪?”红孀饶有兴趣的问她,晴凉凤琴胆颤的点点头。
“她在两年前就已经被逐出了红门,不过她倒是胆大,盗了红门的身份令牌,好像还偷了些药物。一个小角色,红门根本就不屑派人来收拾她。废物,出了红门还是废物,掀不起什么风浪。”红孀将狄雪之事娓娓道来,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在晴凉凤琴面前,她红孀才是真正的主。
“狄雪死了,那红门会追究到晴凉吗?”晴凉凤琴有些担心,声音也不如之前那样带着太后凤威。
“自然不会,你该担心的,应该是玉凤戒的下落。”红孀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晴凉凤琴一直在打探玉凤戒的踪迹,但是她并未将此事向红孀全盘托出,玉凤戒是个好东西,她自然是有些私心的。
“怎么?不带本座去看看你收押的魏霄皇子吗?”红孀目露寒意,对于晴凉凤琴背着她拷问魏霄的事情,她可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红孀也对玉凤戒感兴趣?晴凉凤琴一惊,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玉凤戒,她恐怕是没机会弄到手了。晴凉凤琴知道红孀有的是让魏霄开口的办法,毋庸置疑。
地牢昏暗不透光,唯一点缀的只有星星点点的昏黄灯火。路面湿滑脏乱,弥漫着一股恶臭和腐味,能够听到大大小小牢犯的哀嚎。
关押魏霄的是最里的一间牢房,有牢狱专门看守,好生招待着。
“嘀嗒——嘀嗒——”血液落地的声音和鞭打声不绝于耳,还有一声声男人的沉闷声。
“住手。”晴凉凤琴叫住了鞭打魏霄的牢狱,身后是几位婢女拖着她高贵的裙摆不让其落地。
相比之下,红孀的衣着倒是简便。
牢狱见太后来了,跪地请安。
“参见太后。”
红孀后一步而入,她并未注意这些礼节,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魏霄。
晴凉凤琴立刻会意,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哀家要单独审问他。”
牢狱们面面相觑,纷纷退下。
“他就是魏霄?”红孀朝满是伤痕累累的男子看去,她是没见过魏霄的,因为太后寿宴她也没机会去看。
“是。”晴凉凤琴低头,就好像在强者面前低头的训狮一般。
红孀走上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而他,也正好在注视着她,黑暗而深沉的眼睛从垂落的发丝中泛发着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