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菲灵眼眸暗光流转，招呼手下的丫环道：“去看看，有没有下人给别人送餐。”

“是。”丫环退下了。

“许久不见，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黎萧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也没什么，就是叙个旧而已。多日不见，黎萧哥哥的武功见长，模样也俊爽了许多。”

黎萧心中冷哼，是啊，离开了皇宫那个鬼地方，谁不神经气爽不提也罢。

“公主此次前来，是想念逸王了吧？”黎萧也不藏着掖着，同辈几人，谁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黎菲灵脸颊一红，惋惜道：“可惜瑾哥哥不在，本公主待两日便回宫了。”

“也好，念在幼时情谊逸王府也不好驱逐公主，但公主也知道如今的局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公主身居皇宫，应该比本世子通晓得透彻。”

黎菲灵抿了抿唇，道：“本公主知道，但是……本公主一直以为，你们是不一样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我们，已经不是一个阵营。就算你心心念念我二哥，就算没有晴凉凤曦，光凭逸州与大宛国决裂这一点，你也不可能再嫁给逸王了。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

“本公主知道。”黎菲灵失落的低头，是啊，都回不去了。就算不是晴凉凤曦，也还会有别的女人，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这是本公主最后一次来逸王府，麻烦你帮我转告瑾哥哥，菲灵祝福他，也祝福你们。”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算来算去，本公主也只不过是母后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早晚会被她抛弃。至少本公主还争取过自己的幸福，还不算可惜。本公主……与大将军长子订婚了。”

“令狐将军？”

“正是。”

“你喜欢他吗？”

“黎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公主一直心系何人。”

“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你不会幸福的，但本世子还是祝愿你幸福。”

黎菲灵苦笑，这么久，在宫中禁足，她也想开了一二。“或许这就是命吧，黎萧哥哥，你愿意带菲灵走吗？”

黎萧没有言语，黎菲灵知道答案，她指望不了任何人。

“本公主知道了，黎萧哥哥就当做是玩笑话。其实，我还是挺羡慕晴凉之女凤清的，至少她得到了自由。红孀对本公主说过一个故事，被鲨鱼围困的老人，用自己最喜欢的双管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老人用一生与命运拼搏可却依旧败给了自己的命运，最后选择了自杀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红孀受宠人尽皆知，她不是贴身婢女出身吗？怎么会知道海边的故事。”黎萧的关注点丝毫不在故事本身，如果他记得没错，晴凉凤琴原本是想立红孀为后，晴凉凤清作为贵妃辅政。

“也是听来的罢了，她最近不在宫中，母后好像派她出宫了，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