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惠贞知道赵信是在说跟踪他的事情,脑子一动,想到既然赵信选择了这种方式,说明赵信还是不想让她明白现在绑架自己的是他,那自己还是配合他好了。
于是乐惠贞就说了一些真真假假地得罪人的事,其实除了小说家会编故事之外,骗子和新闻工作者也很会编故事,乐惠贞讲的故事十分生动,还代入了自己的情绪,可惜此时现场除了赵信之外再无观众,不然多少能收点赏钱。
赵信听着听着,发现乐惠贞就是不说自己的的事,明白乐惠贞已经是知道了自己这次绑架是什么意思了。
“还算识相。”赵信心想,这次他特意玩消失,乐惠贞一来查看就捂晕了她,其实就是想吓吓乐惠贞,要她以后看到自己就退避三舍,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自己身份被猜到,只要乐惠贞没证据就行了。
“行了!”赵信打断了乐惠贞说故事的热情,然后冷声道:“离你今天跟踪的人远点,下次可没有这么客气了!”
乐惠贞忙不迭的点头,正当她想问赵信要怎么放了自己的时候,她又感觉到一只大手向她的口鼻袭来,本能反应下开始挣扎,赵信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蒙住乐惠贞的纱布,乐惠贞的眼里又出现了了光明,看到了墙上的时钟走到了四点四十二分就晕了过去。
赵信见乐惠贞晕了过去,就开门出去看了一下,这是赵信的又一藏身处,赵信可能有强烈的地产情怀和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不多弄几个窝他总是不舒服。
这里本来就很僻静,周围也没有比这栋房子高的建筑,想要观察院落就只有爬墙这一途径,看了看外面没什么熊孩子和小偷要爬墙的意思,赵信回到屋里,搜了一下乐惠贞的身子,从她的口袋里找到了她的门钥匙。就又把乐惠贞又扔进了后备箱,将她载回了九龙塘。
九龙塘现在的住户不多,尤其是这一片相对来讲独门独户,路上更是没什么行人,赵信将门打开,上回他潜入过一次,以他的记忆力,看过的全记下来了,来到车后看了看,确实是没人,赵信快速地将后备箱打开,自然地将乐惠贞抱进了屋子,把她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
出门帮乐惠贞上锁,然后将钥匙又扔回了乐惠贞的门口,赵信听见钥匙成功撞击到房门的声音,心里冒出了一个yes。
成功命中目标的赵信心情大好,有的时候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赵信哼着小曲回到了车里,开车又回到了君和酒店的那个停车场,只见他优哉游哉像是散步一样走到了酒店的后面,然后看了一眼六楼自己开的房间的窗户,就顺着水管像是猿猴一样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就进了屋里。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发现跑来跑去和这炎热的天气还是让自己出了一点汗,索性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头发湿漉漉地下去退房了。
回到家后赵信把避免留下指纹的手套,避免留下头发的帽子从车上拿了下来烧掉,边烧边想自己有哪里做的是不是不够好。
自觉没留下指纹和头发,开房和离开的记录在酒店那边会有记载,如果乐惠贞要打官司就会发现连自己最后给她看的那个时间都是一个坑,想到这里赵信满意地点了点头。
乐惠贞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醒来,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不对!”
乐惠贞感觉到了脖子的疼痛,这不是梦,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乐惠贞看了一眼四周,自己竟然是在自己屋子里,用手按着自己的脖子尝试缓解一下酸痛的乐惠贞开始在脑海里复盘。
“他应该是又把我弄晕了然后送回来的。”乐惠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知不觉地竟然有些脸红,她知道在赵信最后警告她离今天跟踪的人远点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第二次捂晕我的时候比之前温柔好多”乐惠贞暗暗想到,赵信也是有点无辜,他明明只是为了让乐惠贞看那个时钟看的清楚一点好坑到她才放慢了动作。
有一种症状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人质综合症,指的是犯罪的受害者对于加害者产生感情,这种症状一般是好发于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
乐惠贞作为一名记者对于这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自然是十分清楚,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容易依赖别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
乐惠贞之所以会对赵信产生好感,是因为她在跟踪赵信的时候看到了赵信的各种优秀的地方,买的起大房子的财力,对赵母的孝顺,对Apple的温柔体贴,对服务人员的礼貌教养,在公司受到那些人高马大的壮汉的尊重,给陈家驹们提供情报背后的危险和辛苦,这些都被乐惠贞看到了眼里,再加上赵信的身材颜值,
唉,这也不能怪乐惠贞,谁能拒绝一个像赵信的靓仔呢?
乐惠贞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赵信很温柔地把她放到了沙发上离去,脸上更烧了,竟做出了少女般地举动,一边用粉拳不停地打着沙发上的枕头一边大叫。
“啊啊啊!大坏蛋,大坏蛋,掐我掐的这么重,又对我这么好,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