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一会儿到了医务室,你就跟医生说我呕吐不止,说得越严重越好,但也别太夸张,太假了就不可信了。”
“好难啊,要夸张,还不能太夸张。”
“总之你就自己发挥吧,放心吧!看到你这张脸,没有人会怀疑你说的话的!”
陈确铮说完话,一边走路,一边用右手狠狠地摁着左手前臂靠近手腕的地方,那里的皮肤都给摁红了。
“你这是干嘛?”
陈确铮紧闭着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快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贺础安突然停下脚步。
“我好紧张啊,万一我说漏嘴了可怎么办?”
“不管了,我快忍不住了,得赶紧进去了!”
陈确铮敲了敲门。
“进。”
一个中年男医生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内穿军装,外套白大褂。
陈确铮捂住嘴,给贺础安一个颜色,贺础安立马开始“表演”。
“大夫,你快给看看吧,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连拉带吐,连着跑了五六趟厕所,吃什么吐什么,还吐得到处都是,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啊?他会不会死啊,大夫?”
那医生看了一眼捂着嘴的陈确铮,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
“这几天到我这里装病干呕的人多了,想装病就装得像一点!”
他话音刚落,陈确铮就松开手,“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他们顺利拿到了病假条。
陈确铮需要人照顾,那医生也给贺础安批了假条。
到昆明一个多月了,陈确铮跟贺础安终于走出了军事训练营。
脱了军装,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走在街上,互相看看,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你说你,弄得那么恶心干嘛!”
“我给他机会了,他非要让我证明给他看,我能怎么办?”
“你也太厉害了,说吐就吐,怎么办到的?”
陈确铮撸起自己的袖子,指着仍残留红痕的一处。
“这是内关穴,用力摁可以催吐,要不要我给你试试?”
贺础安赶紧抱起手臂,避之唯恐不及。
笑闹过后,贺础安想起了什么,正色道:
“你说,狐狸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女生们?”
陈确铮摇了摇头。
“还是别说了,免得她们担心,等咱们打听到狐狸的下落,再告诉她们也不迟。”
贺础安想了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