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就是话还是说不大清楚。”
“慢慢来,你多跟他说说话,他爱听。”
“我知道。”
陈确铮敏锐地捕捉到梁绪衡眉目间一闪而过的愧意,廖灿星却只顾扯着她的绪衡姐说个没完,她想起刚刚看过的《翠堤春晓》,便开口问道:
“绪衡姐,你跟贺老师去看《翠堤春晓》了吗?”
梁绪衡摇摇头,回头想来,《翠堤春晓》上映的消息还是贺础安告诉梁绪衡,梁绪衡告诉廖灿星的,当贺础安这个平日里只知埋首苦读的“书呆子”提出了想跟她看电影的想法,梁绪衡还颇意外了一下,可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整颗心却为了转系一直扑在地质学上,爽约了好几次,使得这个电影一直到现在都没看成。
廖灿星莺啼般明亮的嗓音将梁绪衡的思绪召唤了回来:
“绪衡姐,我们刚从电影院回来,《翠堤春晓》真的很好看,里面的歌儿好听极了,你跟贺老师赶紧去看呀!”
看到梁绪衡有些落寞的表情,陈确铮将锅盔递给廖灿星:
“拿着。”
廖灿星接过锅盔,陈确铮牵起廖灿星的手:
“走吧,你绪衡姐可是大忙人,咱们可别耽误她的事儿了。”
说完不等梁绪衡回话,陈确铮丢下一句“回见”,就牵着廖灿星走远了。
廖灿星察觉陈确铮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出了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你有心事吗?能告诉我嘛?”
陈确铮笑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想贺老师了,出院后就没怎么见他了。”
“那还不简单?明天咱们就去看他,好不好?”
廖灿星点点头,可下一秒,又轮到她欲言又止了。
陈确铮站定脚步,低头看她:
“怎么了?嗯?”
“我觉得……你刚才跟绪衡姐说话的口气阴阳怪气的,好像在……责怪她一样。”
陈确铮一愣:
“……阴阳怪气……吗?”
陈确铮承认,他的确是对梁绪衡有些不满,在贺础安住院的时候梁绪衡对贺础安的陪护不可谓不周到,可是她明显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地质学上,只要无事的时候便埋头苦读,陈确铮觉得口不能言的贺础安受到了冷落,心里有些为他不平,刚刚才会借着话头刺了梁绪衡一下,如今仔细想来,自己做的的确有些不对。
罢了罢了,明天见到贺础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