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子均的指腹又动了动,没有喝药,把碗放下了:“你帮我叫张副将过来。”
“是。”
有谋士告到复王面前,说王谋士被军师所污蔑,没有丝毫余地甚至不通报复王就下令让人处决了王谋士,其心可诛。
低架旁拿着狼毫笔观赏的复王头都没抬,“的确是其心可诛。”还不等跪在地上的谋士露/出喜悦之色,就又听得他说道,“来人,将所有对军师不满的谋士带下去,明日斩首示众。”
直到不可置信的谋士被兵卒强行带走,复王才抬起头,问身边站着的李副将:“你说,这只狼毫笔,他可会喜欢。”
李副将认认真真看了那只笔一眼,一脸真挚地点头:“军师会喜欢的,只要是将军送的军师都觉得是极好的。”
复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拿着狼毫笔去找某人了:“你不用跟了。”
“是。”
……
兵临皇城,然而和所有人想的不一样,皇城并不是只有散乱兵卒。
黑压压的大军在城外排兵布阵,两势扩张,战线拉长,气势汹汹地面对着前来的复王大军。
“这是……”军中有将领不免被气势所震。
“鹤翼阵。”子均淡淡的道,瞟了眼那个将领,那人顿时浑身一寒,想到军师平日里操/练人的手段,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鹤翼阵,以形似鹤翼而命名,是可攻可受的阵法,若运用得当,可使敌军伤亡惨重,按照道理来说破解该阵的阵法为龟甲阵。
且不说复王军中重甲兵甚少不足以组成龟甲阵,对方占据有利地势,己方是要攻城,防御为重的龟甲阵并不适用。
城中形式尚不知如何,若是冒然用重兵推城,弊大益小,他们又没有更多时间拖延,所以这种情况下只有……
子均看着远处一下子慌乱起来的军队,勾起嘴角。
“军师,看来将军他们成功了。”
“恩。”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成王,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刚愎自用,没有一点进步,子安才能这么顺利,看来后续的准备可以不用了。
……
子均冷眼看着眼前潦倒的成王,平静地一点点说出龙猫换太子的狗血情节。
成王的垂死挣扎好似在意料之中,子均不再去看那个被直接穿心的人,这一世的因果他已经还了,剩下的只有……
子均垂眸看着被包扎的手臂,听着身边男子粗声粗气明显气得不轻却饱含了关心和颤抖后怕的声音,清浅地笑了。
复王瞪着子均,他还有脸笑!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天知道在看见成王拔出偷偷藏起来的剑刺向这人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快停了!
想着这次一定要给不爱护自己身体的军师一个教训的某人,在下一刻就很没有原则地推翻了上一秒自己的想法。
子均环上男人的脖颈,头懒懒地靠在对方肩上,清朗干净的声线因为吐出的话染上了几分暧/昧:“子安,何时娶我?”
“……来人!立刻举行封后大典!”
众将领:“……”
话说将军你还记得你还没登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