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将司夏带去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屋,里面本来是有一只妖居住的,不过前几天应该也是染上了蛊毒所以死掉了。
他懒得与南溟和暮雨共处一个屋檐下,又不想回没有司夏的家,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
好在这边十分的清净,没有什么人打扰,倒是很和攸宁的胃口。此时的天气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屋外静悄悄的只有过路的乌鸦叫了两声。
乌鸦一向报忧不报喜,如此一来倒不是什么好兆头。
攸宁手一挥便将那在树枝上栖息的乌鸦赶走了,回过神来坐在了床头静静的看着司夏。他不知道司夏在那幻境中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他不想让司夏感受到一丁点痛苦。但好死不死的,那条放在司夏身上的珠链狠狠的将她的痛意都传达给了自己。
他温凉的指尖缓缓的拂过了她眉心的红印,又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
继而缓缓的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带无奈的笑意,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司夏那青禾就是她呀……从古至今,只有她、只有她是他唯一的桎梏。
可是他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部都黑了,屋内也没有灯光,司夏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这是在地狱。愣了愣,她才擦了擦眼睛,好歹适应了黑暗,她看见了靠在一边的攸宁。攸宁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
司夏花了两分钟才勉强分析出她现在所在哪里,外面很安静空气里没有人类的味道,她还在妖界的某一个地方。
贪恋的又看了攸宁一眼,司夏翻身准备下床。
可没成想自己只是稍微一动便惊醒了那个睡眠极浅的攸宁,他一只手扶住了司夏将她按回了床上,低声说道:“好生休息。”
如果不是不想让司夏看见他暴力的样子,他是万万不会对她用迷魂香的。
迷魂香虽然对人体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还是会让脑子昏昏沉沉的。多些休息也是好事,再者……他不想让司夏出去管那些破事。
司夏皱了皱眉,拍开了他的手不悦的说道:“不用了。我这么久没有回去,墨亭该担心了。”
攸宁没说话,只是在司夏的下一步动作时又将她按了回去,他的手指异常的冰冷,若不是攸宁活生生的坐在她眼前,她几乎要认为攸宁是一个死人了。
多次挣扎无效后,司夏也不想在努力了。
反正无论怎样,她……还是打不过眼前这个人。这么一想现在的攸宁和千年前的攸宁也并未有什么不同,骨子里还是有一些顽劣的性质。
俗称不要脸。
“你是不是上次受的伤还没好?”
司夏猝不及防的发问让攸宁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半晌他极缓极缓的摇了摇头笑道:“娘子多虑了,我怎么会受伤?”
他语气倒是愉悦的很,都会调笑了。
司夏却不信他的鬼话,凉凉的笑了声,嘲讽的说道:“你是不是当我傻,正常妖的体温会凉成这个样?就算你是变温动物,现在也没到冬天!”
变温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