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原本以为攸宁只是昏过去了,可是当攸宁静静的躺在床上两天还没有动静的时候,司夏的心开始慌了。
她替攸宁诊断了一下,哪里都是好好的,外伤也愈合了……为什么不醒?
思凡抿了抿唇上前撸起了攸宁的袖子,指着那条黑线说道:“这是他的生命线?那还真是一个奇事啊……”
攸宁的手腕向上有一条细长的黑线,这个黑线司夏是知道的,但是她询问攸宁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只是一句小伤就糊弄过去了,她也就没在意了。
“众所周知的生命线是在手掌上,在食指指根线与拇指指根线的中点,延伸向手腕的一个横纹。他的生命线竟然从手腕上伸出来了……还是反向生长?”
“什么意思?”
司夏冷着脸问道,她对这种手相学并不是很懂,即便这样她也知道攸宁现在的状况有点糟糕。思凡点了点头,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说道:“对,很糟糕……他的寿命本应该就终结了,可是强撑到现在还真是。”
本就终结了……这几个字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的砸在了司夏的心上。
“君攸宁,我从父亲那知道的,他是千年前的妖王。千年前坐上的妖王的位置,而他的年龄应该不止一千年了,在妖精的世界里也是个奇象。”
司夏以前以为攸宁是穿越过来的,后来她知道攸宁是被封印起来了……她还以为就像是现在人间的氮气冻体,能够将他的身体保存到现在。
莫非他的千年竟是生生的挺过来的?他在那个洞穴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千年里攸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太阳的东升西落,日月的不断交晖,岁月在他眼前一寸一寸的飞过……司夏不敢想这个场景,这无疑是残忍的,她不相信攸宁真的这么傻!他到底在寻找什么!
“我要去一趟鹰族,问问暮雨,攸宁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夏站起身来冷声说道,她看了眼思凡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思凡脸色一僵摇了摇头拒绝了,司夏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只当思凡是累了而已。
司夏起身便去了鹰族,正好她也比较担心这两天墨亭的安危,她怕南溟会做一些伤害墨亭的事情。司夏顿时感到无语和无助,曾经在自己身后是顶梁柱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倒下了,她突然感到了一丝孤立无援。
“暮雨呢?”
司夏看着南溟问道,今天的南溟没有带面具,一双眸子里全然是悲伤和阴郁。南溟冲司夏笑了笑,说道:“暮雨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进去。好像有点疯疯癫癫的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溟顿了顿,又说道:“时间不多了,司夏。”
“什么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司夏被他这句无厘头的话给吓到了,南溟瞬间缓过了神来,笑道:“没什么。”
司夏没在理他,抬步走向了暮雨所在的房间。南溟盯着司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兀自的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不多了,妖界要变天了。”
司夏一推开门没有看见暮雨的身影,她环视了一周后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看见暮雨。司夏顿了顿缓缓的靠近了过去,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暮雨像是被惊到了,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扑向了司夏,吼道:“走开!走开别碰我!我要了你的命!”
她的指甲很长上面还涂着血红色的指甲油,此时不知道挖了哪里的土,弄得指甲缝里全都是污垢,配上她那狰狞扭曲的脸着实有些恐怖。
司夏闪身躲开,腿伸了出去将暮雨一下给绊倒在地上,一声沉重的闷响后暮雨彻底熄了火。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暮雨,没有觉得任何的可怜反而有些大爽。她看暮雨早就不顺眼了,现如今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司夏拔出玄月,刀刃抵在暮雨的下巴上,问道:“你和攸宁去锁妖塔是做什么?”
暮雨好像恢复了神志,她哆哆嗦嗦的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司夏没那么多的耐心,于是刀刃又用力了几分,将她那细皮嫩肉的下巴硌出了一圈红晕,问道:“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暮雨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夏,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眶中落了下来,竟然哭了?司夏虽想过很多种反应,唯一没有想到她竟然哭了。
司夏平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了,玄月在手中飞速的翻转了一圈落入了刀鞘中,司夏用刀鞘别开了暮雨的脸,冷声说道:“你最好快点说,一并交代攸宁在里面受了什么伤,不然你前两天经历的,我会让你在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