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脸色何其难看，道：“此时正是魔物窜乱的时候，若你离开界，必定少一份战斗力……你何不为界想想？”

攸宁冷了眸，半晌他缓缓道：“念及多年旧情，仙在此立誓，界需要我时，仙随叫随到。”

罢，他颔首，走出了大殿。

这是他给界的一个承诺，也是一个定心丸。告诉帝，也告诉界众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叛变。

这界将众多，并不缺少攸宁一个，帝只不过是可惜罢了，未必有多么需要他。

攸宁先是去了太上老君的宫殿，在门外等候了一会儿，才知炎此时还没有睡醒。轻笑了一声，向仙侍道：“就跟他，我离开了。”

仙侍点零头应了一声，道：“恭送殿下。”

——

司夏痛呼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笑道：“思凡你这茶也太烫了吧！你是想要谋杀我吗？”

罢，她吐了吐舌头，一脸的菜色。

思凡也笑了起来，拿起了茶杯道：“倒也不怪你，这杯盏是用雪山寒冰之晶做成的，摸起来自然感觉不到热度。”

先别管这杯盏，司夏反正快要烫死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环顾了下四周笑道：“你这里还挺好的，有点像归隐仙人……我都想在这里住下了。”

思凡眸子亮了亮，笑道：“有何不可？你想住哪间都可以。”

这里树木茂密，隐隐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叫，细看过去还有细碎的花朵穿梭在这之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司夏垂了眸，看向了手中的杯盏，道：“其实我今是有事来问你的。”

思凡抿了一口茶水，道：“知无不言。”

顿了顿，她弯唇笑道：“我当年早就知道了那个什么合约，又从魔物中知道零过往的讯息，所以便出此下册。我想问的是，在我消失后都发生了什么？南溟去哪了，攸宁为什么成为了仙，还有花灵和花花他们呢？”

思凡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从何答起。

司夏又道：“之前在九号店铺，看阿樱伤心的样子我没敢问。所以只好跑来问你了，我也没想到这一晃就过去五百年了。”

她也有些害怕，五百年了，周遭都是物是人非了。

五百年了，多少个日日月月，她竟然都在沉睡着。可在司夏看来，这无非就是一个梦而已，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成了这样子。

思凡轻咳了两声，半晌道：“你消失后，攸宁也跟着失踪了。我那时受伤昏迷了，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醒来我便去找你，哪里都找了……但没想到北海水妖将你藏了起来，我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是一百年后了。”

司夏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了下去，她略惊讶的看着思凡，半晌也没出来什么。

但是思凡好像没有想要执着这个问题，又道：“我将你送到了万花谷，不告诉别人是不想让你在受到伤害，这几百年里我也从未露过面。”

“至于南溟，近几年来我偶尔听到过他的消息，但都是捕风捉影。花灵在你死后就变成了一颗种子，被阿樱收起来了。花花……我未曾见过。”

他三言两语将这一切都串在了一起，可是司夏却禁不住的心疼，半晌她缓缓道：“思凡，谢谢你……我，真的很谢谢你。”

思凡勾出了个略苦涩的笑容，他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止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