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如果你不能立刻找到他的话,他就会永远的不与你做生意。”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张翠翠与桂花嫂面面相觑,“不知道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
张旦旦颓然,
“绸缎庄?”
这苏州城可是座纺织,丝绸,刺绣之城。城中的绸缎庄多如牛毛。
想要在这些个绸缎庄中间找到一个像周怀仁这样的客户,无异于大海捞针。
“翠翠,那人有说他们家的绸缎庄的名字么?”
“哎呀,东绣绸缎庄,山西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你确定?”张旦旦有点喜出望外,如果知道名字了,那可就好办了。
“我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山西平遥周家,在山西做生意的人里面有那个人不知道的?难道说你没听说过?”
这简直就是废话,张旦旦能听说过这种事情才叫见鬼了。
张翠翠以她这个山西长大的普通孩子的认知,来比对张旦旦的认知面。这是大错特错的。
“东绣绸缎庄”
张旦旦让桂花嫂在一张宣纸上写出这五个的样子,然后召集所有的士兵,百十号人,让他们记住这五个字,然后下达命令,让这一百来名士兵上街去寻找,找到东绣绸缎庄并且重新定位。
人多好办事,这一百多的士兵撒出去,很快就有了回复。
一名士兵轻松来报:“就只隔了三条街,往西边那个方向,有一家店铺门上的牌匾便写的这五个字。”
“欧,速速带我前去。”
说完,只能张旦旦马不停蹄地直奔那个店铺而去。
在苏州城中央有一座细宅的石拱桥,工匠们用尽了巧夺天工的技能,将这石桥造的雕龙画凤,美轮美奂。
一过了这石桥,桥的对岸是一排柔媚多娇的柳树。
那些垂柳的树枝低垂而下,随风轻轻的摆动,曼妙无比,
就在这几颗垂柳的旁边,一家很有气势的店铺,用尽了那个年代所能够拥有的一切的奢华装修点缀所开办的一家绸缎庄,门匾之上,“东绣绸缎庄”几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敞开式的门板布局,将整个店铺的内部情况统统的展示给过路的客人。
张旦旦带着洪其德走向这家店铺,同时带来的还有一队的马车拉着的十来箱的现银,足足十万两。
张旦旦昂首走你这家店铺,店铺的里里外外都热闹非凡,客商络绎不绝。
“其德,你看看,这家的生意,能做成这样,实属不易啊。这就是山西人的经商能力。”
“当家的,你也是山西人,你这是在自卖自夸么?”
张旦旦回头敲了一下洪其德的脑袋,
“去,你这个小子,没大没小的,”
二人正说着里面一个掌柜的走了出来,
“二位客官您好,想看点什么?”
那掌柜的看到两人年纪轻轻,排场确是很大,后面跟着十余辆马车,队伍绵长几十米。
如果这些马车都是来进货的,那这可以肯定是一笔大交易。
“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
“找你们东家,周怀仁先生。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青云山票号的东家,张旦旦求见。”
那位掌柜的看二人不象是来开玩笑的,“好,请二位稍等。”
说完就转身向着里面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那掌柜的出来了,“我们东家不在,二位请回吧!”
张旦旦大吃一惊,“那请问,你们东家什么时候会在呢?”
“这个可是说不好的,我们东家有很多的业务要去处理,说不定已经离开了苏州城,那也未尝可知。”
洪其德咂摸着自己的嘴巴,“当家的,那我们.....”
张旦旦用手扒拉了洪其德一把,示意其闭嘴。
“掌柜的,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张旦旦确有急事要找他商量。”
那掌柜的面露尴尬之色,“少东家,您这样长长的车队停在我们门口,怕是会影响我们做生意的吧。照我看,你还是先请回吧,我们东家事务繁忙,人可是不那么好够得到的。”
这个确实是让人非常的沮丧。
洪其德有些不耐烦了,“当家的,我们先走吧。“
张旦旦坚信,周怀仁一定就在院内,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引起了周怀仁的反感,难道说就是因为昨天他没有在店铺里面等他么?
这个事情也真得不怪张旦旦,谁能料得到这个周怀仁赶起路来,没日没夜的连休息都不做。
张旦旦眼睛微闭,“如果我买上一万尺绸缎,你们的东家是不是就能够出来见我了。”
“这个......”那个掌柜的尴尬的笑笑。
“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们东家在里面呢?”
张旦旦笑,“像掌柜的这么精明的人,对于自己东家的行踪怎么会不清楚呢?相反应该清楚的很呢。刚才我一问,您说您要进去看一下下,当时,我便料定你们的东家必然就在后院里,而且他也一定不愿意就这样出来见我的。”
“这个......”
那掌柜继续尴尬的微笑,不敢再言语。
“我看,您还是请回吧!”
张旦旦转过身,他不想就这样离开,看着这店铺里热闹的营销场面,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周怀仁拿下。
“不,我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等到你们东家回来。我一定要等到他。”
“是谁一定要等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