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我哥他已经改过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你看......”
张旦旦端坐在椅子上,仪表堂堂,长期的军事训练,使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有着军人特有的那种英气,站有站像,坐有坐像,确实是与过去的那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气质有着大大的不同了。
张旦旦不喜欢这么被人审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非常的讨厌吴婶对待他的这种态度。他故意装出很轻浮的对着吴婶说到:
“吴婶,我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青云山票号在京城的买卖刚刚被查封了,查封了,你知道吧?”
“啊?为什么呢?”
“现在还不知道,据说是得罪了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据说是荣亲王。就是皇亲国戚的那种。”
“什么?”
吴婶吓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一辈子生活在小县城里的人,得罪了皇城里的亲王,这种事情的震撼力,可不是吴婶这样的人所能够承担的住的。
“荣亲王?你怎么会得罪到那里去?你不是一直在晋阳,好好的。怎么会得罪人得罪到京城去。”
张旦旦尴尬的笑笑。
“今晚我就动身前往京城去调解这个事情,家里的事情,今后还需要吴婶多多照看。”
吴婶惊恐的看着张旦旦,神情语态完全的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嗯!真的!”
张翠翠也跟着点点头。
吴婶嘴里嘀咕了一句,“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张旦旦,你还是当年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那个混小子,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变。”
“兰儿,我们走,看来,这老张家我们是高攀不上了的。娘以后再给你寻一家更好的。”
“哎呀,妈!”赵小兰急得直跺脚。
“走!”
吴婶强拉着赵小兰向外走,
赵小兰一边走一边对着张旦旦大声喊,“旦旦哥,你放心我会来这边做饭的,您就放心吧。”
吴婶使劲的拽着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做什么饭?”
母女两人就这么走掉了。
青云山票号晋阳分号的大厅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张翠翠满怀心事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张旦旦则是眉头紧锁,认真的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最终,张旦旦还是自己写了那封给张之洞的信,用了尽可能多的他所能想到的繁体字,
进得内容主要说了三个事情,
第一,修建铁路所需的银两,已经在京城的分号里备好,官银,税银的汇兑工作也已经准备妥当,可以正常开展。
第二,因为得罪了荣亲王,京城的票号已经被仍亲王派人查封了。
第三,他本人已经前往京城协调,虽知凶险,但是不得不去,希望张大人能够帮忙,必要是可以乘坐他的汽车前往京城。
写好了信,交与张翠翠,要他一定将信件保护好,亲手交于张之洞大人的手中。
嘱咐完之后,张旦旦又关停了晋阳县的分号,对那些士兵做了更为细致的安排。
之后,与张翠翠二人来到了晋阳的城外。
张旦旦在来时将两部战车分别藏于城外林中,一辆给了张翠翠,一辆给了自己。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任务。就此别过,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道扬镳,急速前进。
京城作为大清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军事重镇,这里的官兵军队明显的增多了,沿途虽然山路也是很多,但是确实罕见山贼、路匪出没。
张旦旦很顺利的进入了京城,来得到了南城自己的店铺。
桂花搜没有说错。
店铺确实是大门紧锁,门板上被人贴上了封条。
上书:一个大写的“封”子,
而落款写明的是贴封条的单位:九门提督府,
清代九门提督的全称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是清朝的驻京武官,设立于康熙十三年(1674年)。主要负责北京内城九座城门: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还负责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实际为清朝皇室禁军的统领,品秩初为正二品,后于嘉庆年间升为从一品,兼管巡捕三营事务,后来改名“巡警总厅”,替代原步军统领衙门的巡捕营。
这样的一个衙门简言之就是负责京城的安防,步兵统领,国家安全和巡警事务的军方的衙门。
当时的九门提督是满族人,名叫爱新觉罗.善耆,这名字一听就是皇室那一旗下的猛将,因为张旦旦得罪的是爱新觉罗裔的荣亲王,所以荣亲王调动起九门提督来给自己办私事就是非常顺手的事情。
要知道,这九门提督可是京城里面从一品的大官,距离张之洞正一品的官职只差一个级别。
张旦旦想到这里,心中生出一些不安的情绪。
悄悄的绕道到后院,
敲响了没有被贴封条的后院小门。
一个士兵伙计,前来开了门。
“你们都还好吧!”
“东家,你这么快就来了,我们都没事,就是提督大人来过了,将门口贴上了封条,”桂花嫂迎了出来,忧心忡忡的说到。
张旦旦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非常的不好受。
“自从收到了你的信鸽消息,我就一直担心到现在,不知道你们的情况怎么样,心里好担心。”
桂花嫂却是一笑,“我们都还好,东家不用太担心。”
张旦旦,“对了,那些来查封我们的人,他们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好像是说我们的银两不对,不是康熙年间官制的银两。说我们用的前朝的银两。这是不允许的,我还在说,这银两都是一样的,哪能分的那么详细?”
“前朝的银两?”张旦旦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