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被敲击的部位依旧疼痛无比,整个脑袋昏沉沉的。
用手摸了一把,出血了,且已结痂。
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伤处,钻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里面的骨头碎了没有。
又感觉胸前的肌肉被嘞的生疼,
低头一看,是一根很粗的麻绳,结实的捆在自己胸前腋下,嘞的很紧,以至于自己连呼吸都很困难,
“什么玩意?”
抬眼,仔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黑不隆咚的,连个灯都没有。
只有些许的光亮从头顶上方投射下来。
抬头一看,头顶上是一个半米见方的天窗,横竖的铁栏杆挡在上面,而自己身上的绳子就连接在上面,也不知是绑在上面的哪个地方。
估算了一下距离,从天窗到达脚下的地面足有4-5米的距离。
张旦旦使劲的拽了拽绳子,上面那一端绑的很结实,很牢固。
这绳子是干嘛用的?让人自杀上吊时使的么?
再一看四周,四面全是黑漆漆的油的发亮的墙壁,
没有窗!
更奇葩的是,
也没有门!
再次抬头看向上面,张旦旦这才明白那根麻绳存在的意义,
自己一定是被人用那根麻绳捆着吊下来的。
这里必是一座地牢。
一座没有门窗的地牢。
四周的墙壁因为常年处于潮湿,阴暗的环境,透着一种油腻的光泽,房间里因为没有门窗,不透气,空气不流通,空气中始终憋着一股浓烈的酱香型粪水的味道。
自己刚刚就是被这个味道给臭醒了。
怎么回事?模糊的记忆渐渐的清晰起来。
在这之前,自己走出了花灯照大师姐的房子,没多远,迎面见到两个大汉。给自己指了路,然后就突然的被打晕了......
这两名大汉是谁?
张旦旦坐起身子,尝试着解开自己胸前的绳子。
那根麻绳在他的背后打了个活结,并不难解,但是因为嘞的太紧,张旦旦解绳的过程也费了很多的周折。
好不容易将绳子解开之后,张旦旦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胸部的不适感渐渐的消退。
抬起双手,对着自己的掌心哈了几口气,搓了几下,纵身一跃,双手牢牢的抓住空中悬着的麻绳,双脚盘住绳子夹紧,张旦旦使出了军训时学过的攀爬技能,迅速地向上方天窗爬去。
攀爬翻越技能是新兵训练众多科目中很重要的一项。
张旦旦这一科目当时的成绩是连队第一。
赤手空拳的,仅凭着一根悬空的绳子,张旦旦很快的爬到天窗的位置。
天窗被锁着,透过天窗的缝隙,脸部贴着天窗的铁条,张旦旦看到了窗外的少少空间。
不见任何的人影,自己的那根绳子就绑在不远处一盘石磨上。
“有人么?”
没有人呢回答。
张旦旦对着空气喊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