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出来与张旦旦打了个照面,转身又朝着墙脚走去。
一会儿,墙角传出了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水声。紧接着,一股腥臊之气飘满了整个房子。
那个家伙在小便!我草,这味道能熏死人。
那个墙角像是有只马桶。
“兄弟,这个房间里能倒马桶么?”
那人讶异的看着张旦旦,“你刚才叫我什么?”
“兄弟啊?”张旦旦努力的回想,是不是刚才又说错什么话了?
那人想了一会儿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到,“看来我也需要慢慢的适应。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马桶,是我一个人专用的,他们每天会派个人来收走打扫。”
“专用的,那我呢?我用什么。”
“那我不管,你自己再去找一个去。总之,你不能用我的东西。”
张旦旦吃惊的看着他,“这位爷,我们现在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今后应该守望相助才对啊?”
“呵呵,”那人轻蔑的一笑。“都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张旦旦沉默了。是啊,被关在这地牢里,要怎么出去?
刚才爬上去的时候,他尝试了一下,脑海中的系统军事基地无法建立,或者说是找不到合适的区域来建立基地,更不要说兵营建立所需的房屋了。
无法建立兵营,那么张旦旦凭借自身,就无法去拥有军事系统。这种情况之下,张旦旦只得束手无策的任人宰割了。
这样,张旦旦一下就慌了神。
“他们是谁?”
“你说谁?”
“就是把我们俩关在这里的那些人。”
那个人顿了一顿,“这个地牢是当年多尔衮修建的,属于满清皇室所有。以前也关押过前朝的人。我是被荣亲王送来这里的,你呢?”
“我也是。”
那人一愣,“你也是八旗子弟?”
张旦旦摇了摇头。
“这里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关押皇室宗亲的。荣亲王把你关进来也算是破了规矩。”
张旦旦低头深思,看来,自己被关在这个地方还是属于“破格录取”。实在是难得。
而面前这家伙,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皇室的人,此人应该也是得罪了荣亲王的。
只能说这个荣亲王好狠的手段,竟然将此人关在这里这么久。
“这荣亲王是你的......”
“他是我的三叔,载湉是我的弟弟。”
“载湉?”
“就是当今圣上。我是爱新觉罗载廉。”那人转过身去,走向自己的那一片角落。
走回到了属于他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载廉?爱新觉罗,“这么说来,你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如果在外面至少也应该是个贝勒爷,怎么会轮落成现在这样?”
“......”
沉默,可怕的沉默。
过了好久,载廉才悠悠的说到。“慈禧,这一切都是慈禧皇太后造成的。我恨她,我恨他。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张旦旦,“这荣亲王和慈禧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慈禧养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