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转身,冲着队伍,干净利落的做出了几个军事手势。
士兵们迅速的攻入了霓虹会馆。
哒哒哒!
一阵的枪声过后,安静了片刻,
紧接着又是一阵的枪声。
又是一阵。
张旦旦坐在黑暗的车里像一个地狱里来的使者。
枪声结束后没过多久,从里面放出了几个厨子,小工打扮的本地人,士兵们护着一个人冲了出来,只见那个人手软脚软的半瘫倒着。被士兵们强行塞进了运兵车的车厢。此人正是陈阿三。
张旦旦看到他那个颓废的样子,也懒得理他。
士兵向他汇报:“报告长官,会馆里已经清查了两遍,一些小工,杂役,厨师是本地人,全部释放,会馆里的日本人已经全部击毙,”
张旦旦掏出一沓银票叫那些士兵分发给逃出的那些本地人,“告诉他们,不要留在上海了,全部都回乡下去吧。”
“是!长官。”
“然后,放把火,把会馆给我烧了。烧干净,连灰都不留。”
“是!长官。”
很快的,熊熊烈火,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小工,杂役们千恩万谢之后,迅速地散去。
五辆装甲运兵车也旋即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黄浦江养育出来的码头文化,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有韵味。
清晨,弄巷里的街坊们都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早点,开始一天的劳碌。
租界区的青云山票号也已经打开门做生意了。
还未开张,钱伟堂带着一队的巡捕冲了进来。
“张旦旦,在不?快叫他出来。”
张旦旦连忙出来迎接,“钱捕头,您早啊!这么早的登门,所为何事?”张旦旦明知故问。
钱伟堂用猜疑的眼神扫视着票号内的一切。
“昨天晚上子时,你干嘛去了?”
“睡觉喽!那么晚,不睡觉能干嘛?”
“我可是听邻居们说,你半夜三更才回来?”
张旦旦昨晚在城外车上居住,凌晨才步行回来票号,返回路上很小心,邻居们不可能知道。而钱伟堂说他半夜回来,明显就是说谎,遂微微一笑,
“钱捕头说笑了,我昨晚确实在票号睡觉。”
“哦,昨晚西边大火,你可知道?”
“是么,有没有出什么大事?”
“事到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死了几个日本人。”钱伟堂收回了扫视的目光。
“就是日本人的霓虹会馆,晓得伐?那里的日本人死完了的。一个都没剩。呵呵。”说完,钱伟堂竟然冷笑了几声。“没什么事,我们简森大人就是让我们过来看看,顺便看看你们的银票是不是都是真的给兑付的喽。”
“兑,当然给兑,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信誉第一,当然是要给兑的呀。”一旁新招的小伙计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