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放下武器,一个人进城去见张旦旦,他心里又觉得很怕怕。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朝廷的军队,你们这样对待自己人,怕是有些不妥吧?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也是朝廷的军队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严苛呢?”
那守城的士兵冷笑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们只听命于我们的长官。”
“长官?”察良虽然任职于地方偏僻的兰州。但是对于朝廷近来在多地培养新式军队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
这样看起来,张旦旦的这只部队,很有可能就是这些新军的一只。
如此,这些士兵的这些奇怪的仪态,行为,和语言也就能够理解了。
“好,传令先去,所有官兵放下武器,原地休息。”
察良的传令官立即传令下去,两百多人的队伍,就地坐下来,三五成群,稀稀拉拉的坐在原地休息。
士兵们这才收起手中的武器,走进察良,“请大人交出配刀进城。”
“放肆!”一旁的侍从厉声呵斥,被察良制止。
“我就不进去,劳烦你进城通报一声,就说兰州府千总,察良求见。”
那士兵上下的审视了察良好久,才说道:“好,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禀报。”
士兵乘车进城去,一会功夫,张旦旦就跟着车出来了。
两人见面,相互介绍,寒暄了一番,
张旦旦当然也不能太过低调。直接自我介绍说是钦差大臣,特派到西北地方上来剿匪的。
察良看到了张旦旦的钦差令牌,也不疑有他。
但是看到张旦旦年纪轻轻就能够官至钦差大臣,这只能说明此人一定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也就不敢怠慢。
此时的他也已经没有那么的害怕了,便自己一个人跟着张旦旦进了城。
“大人,”身边的侍从还有些不放心。
“无妨!”察良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少年绝对不可能是马帮匪患的同伙。
张旦旦一眼就看穿了察良的担心,
“察大人,本官刚刚平定了这里的马帮,所以对这卫城采取了军事管制,城内严禁任何人配刀,所以察大人的这只队伍也不是不能进城,但需要放下所有的武器,方可入城。还望察大人能够理解本官的做法,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张大人做的对,下官能够明白的。这马帮匪患危害西北已经很多年了,下官剿匪不利,才导致朝廷震怒,派出钦差大人亲自来到我们这穷山恶水铲除匪患,实在是有劳大人费心了。都怪下官办事不利啊。下官深表歉意啊。”
张旦旦听出了察良是想要试探,朝廷是不是真的对兰州府的工作不满意。
于是便故意的说道,“皇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李中堂李大人对于西北的匪患深恶痛绝,几次三方的上书皇上,痛斥地方上的剿匪不利,皇上这才派我前来看看。”
察良一惊,看来这朝廷上真的对兰州府的政绩很是不满啊!
“张大人,下官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兰州府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平息西北的匪患。张大人刚刚与他们交过锋,想必大人也是有所了解的。您看看随我而来的城门外的那些个散兵游勇,根本就不是马帮的对手。下官也是为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