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县的绘春馆也算是县城里地标性的院子。
如今,亭阁楼台一朝变为废墟。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县丞相李继芳带着衙役赶来了。
见又是张旦旦,李县丞已经习惯了张旦旦会给平和县带来的种种事故。所以并不会感到惊讶。
相反,倒是张旦旦觉得此时的李大人赶来的有些太及时了。毕竟自己在他所管理的地面上杀了不少人,需要好好的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但是自己现在心烦意乱,哪有心思与他费那个口舌。
“李大人?”
张旦旦刚刚开口,不料,那里李继芳却立时对他跪下了。
“下官救驾来迟,还望卫王恕罪!”
卫王?
张旦旦一愣,自己刚刚被慈禧封为卫王,这么快就昭告天下了?不应该啊?那慈禧不是还在逃难中么?怎么可能将我这有名无实的小小人事变动昭告天下?
“李大人,快快请起!”张旦旦连忙将对方拉起来,由于心中烦闷,仍然不愿与对方多讲,遂选择背过身去。
李继芳站起身仍然双手一抱拳,对张旦旦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卫王,刚刚得玉婷姑娘的报告,方知绘春馆爆炸走水一事涉及到卫王您。所以就火速组织水车赶来救活了。”
“什么?”
张旦旦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双手掐住李继芳的肩膀,猛一用力,李继芳是一文官,立刻被掐的龇牙咧嘴。
“你刚才说什么?”张旦旦问。
李继芳:“下官方才得知这绘春馆......”
“不对,不对,你刚才说谁的报告?”
李继芳不明所以,但见张旦旦的样貌有异,那乌黑铁青的脸上,花花绕绕的,似是非常的着急,连忙回复到,“刀玉婷啊,和丰镇刀掌柜家的千金。她上我那报案说,卫王您有危险,现在在绘春馆,速来营救。”
一瞬间,张旦旦的那一张脸上的笑容,绽放的像个大傻子似的,黝黑的脏脸上,咧开的大嘴里漏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对比度强烈。
“李大人,你是说刀玉婷刚才去你那里报了案?”
“对呀。”
“她亲自去的么?一个人?”
“对呀!”
“现在呢,她人呢。”
“还在县衙休息,你知道的,我跟她父亲是老相识了,我......”
“多谢李大人!”
啵!
张旦旦突然捧着李继芳的脸颊,在那张老脸上面狠狠的亲了一口。
转瞬间抢过李继芳刚才所乘的马匹,策马扬鞭,向着平和县衙飞奔而去。
“这!?”
李继芳揉着脸上刚才被张旦旦嘬了一口的位置,那乌黑的印子还有口水黏黏腻腻的,口中念叨,“卫王,您这是何故啊?”
差役张本初上前问道,“大人,这现场的涉案人员人数众多,我们该如何......”
李继芳骂道,“什么现场,赶紧回衙门,现在那位爷可是卫王。有什么事,我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平和县城也并不大,张旦旦策马一会功夫就赶到了县衙。
他急匆匆的冲进衙门,两个小差正在打扫,
张旦旦上前便大声喝问道,
“人呢?”
小差见他黑头黑面的,也不知道他是谁,但见他理直气壮的,知道也是不敢得罪的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