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司衍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季棠棠的后背却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季棠棠也不知道这些事牧司衍是怎么知道的，难得是牧震庭告诉他的？

所以之前牧震庭没来追问她什么，是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了牧司衍，让牧司衍来审问她的么？

季棠棠心慌的不行，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气氛瞬间带上了几分紧张的意味。

牧司衍也不着急，季棠棠不说话他也不催促，就只是面色正常的看着季棠棠，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棠棠到底是没想到要如何解释这件事，牧司衍却率先出声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牧司衍拍了拍手温声道，“要真说起来，也真多亏了你，否则一旦飞机升空，会发生点什么事还真不好说。估计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牧司衍这语气，还隐约带着几分赞扬的意味。

季棠棠只当自己是听错了，压根就不敢出声。

一旦她跟着应声了，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就暴露了她未卜先知，提前就知晓牧震庭的飞机出了问题这件事？！

然而此时心里纷乱如麻的季棠棠并没有想到，就算是她不回应，单就是她眼下这么一副垂头不语的心虚模样，就已经把她自己给出卖的差不多了。

牧司衍倒是也没多说，似乎他真的只是为了感谢一番季棠棠的及时提醒似的，说完这番话后，他就淡定的拿着一本书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翻阅去了。

顺便，他还不忘语气自然的叮嘱季棠棠赶紧把还热着的苹果给吃干净了，不然待会儿就凉了。

季棠棠也摸不准牧司衍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有些食不知味的吃光了碗里剩下的苹果，把吃干净的碗放在一边，就逃避似的迅速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