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我。”

一个声音在后面喊道。

“大王，是那只小猴子。”

玉儿回过头，那只浑身伤疤的小猴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向着他们奔来。

“不用理会。”

猴子面无表情。

“大王，还是等等他吧，或许有什么急事。”玉儿不忍道，毕竟那只小金丝猴受伤，和他们有着直接的关系。

猴子哼了一声，停下了步子，和玉儿驻足等待。

小金丝猴艰难地冲到猴子面前时，他疼得直咧嘴。身上本来就被烧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加上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的路，他手掌和脚掌都被磨破，里面的肉裸、露在外，鲜血直流，路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

“有事吗？”玉儿心疼道。

“我……”

小猴子捏着拳头道：“我想跟着你们，求求你们带上我。”

“为什么？”玉儿一愣。

“我这个样子了，马戏团不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去了。”

小猴子悲伤地呐喊道：“你们是妖吧？我感觉得出来。求求你们，带我去妖该去的地方。”

本来，他是不想当妖的。

他和小妖姐姐都不想当妖。自他通了灵开了智，他就听过无数次神仙与妖斗智斗勇的故事。反正，无论多少种版本的故事，结局都是一样，落败的从来都只是妖。

败了，自然也就丢了性命。

在桑城，他靠为马戏团表演耍杂为生，明明通了灵，却不敢修行，生怕修出了妖气，成了妖。

小妖姐姐也一样，虽然误打误撞化了形，却一样没有修行过。只不过她有夺取和反哺精气的特殊天赋。她和邀月约定，每月帮她吸取一次别人的精气然后反哺给邀月，邀月则允她留在邀月楼，有个安身之所。

桑城，大抵是只有他们两个异类。他们逐渐的，无话不谈，逐渐的，相依为命。

他和小妖姐姐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小妖姐姐是不恨的，她以前就说过，她做的是坏事，会遭报应的。只是，她没有办法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