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精阴着脸。
“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是赌场,你在此邀赌,我们若不应,那是我们孬。但若我们应了,那是我们赌场有担待。至于派谁跟你赌,却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鄙人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你吧?”三当家慢条斯理地笑着,意思就是说,别给脸不要脸。
“老子说,老子要和姓邬的、你们的二当家赌。”驴精红着眼,蛮横地咆哮着。他自知讲道理肯定说不过人家,不过他本来就是来耍横的,也就无所谓了。
“客官,你若是要寻赌,我们赌场舍命陪你。你若是要寻仇,外面直走半里,然后左转,那里有角斗场,也有解决恩怨的生死擂台。”三当家眯着眼,将手放在赌桌上,轻轻敲击着桌面。
“老子说得很明白,老子只和你们二当家赌,老子和他有仇。他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驴精把话挑明。
“这么说,客官你不是要赌,只是纯粹的要闹事喽?”三当家笑意更浓,却有些冷。
随着话落,两名黑衣鱼妖分开人群,径直走到驴身后,一左一右虎视耽耽地盯着驴精。
俱是金仙修为。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驴精顿觉两股气势压身,身体一沉,他咬着牙,紧绷着身体死命地硬扛着。
“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三当家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
在两个金仙的威压下,驴精终究只是一个金丹,两个大境界的相差,不是仅靠拼命就能抵消。
只见“啪”地一声响,驴精屁股下不堪重负的椅子四分五裂,驴精也被压趴在了地上。
不过,他仍无惧地啐了一口血沫,讥讽道:“嘿嘿,‘鸿运赌坊’不过如此!”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人皱起了眉。
也有些口无遮拦的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鸿运赌坊’怎么这样啊,也太没种了吧?”
三当家目光闪烁,遇到这种又横又不要命的人,讲道理的确是失策了。
正当他进退维谷时,一个黑色锦衣的冷竣男子从二楼走廊一跃而下。
“我的大舅子,我们的恩怨关‘鸿运赌坊’什么事?不过你既然要赌,我陪你便是。”
大厅中,顿生一股阴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