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万万没有想到，鲁源发和现在还未知的指使者，竟然用那种卑鄙的方法收揽士兵，气的拳头都攥的咔咔做响。

“所有不仁不义的人，都将受到惩罚，用不着跟他们生气。”

“我南跃国的百姓竟然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我……”

燕天南说都说不下去了，如此卑劣的手段，真是让人听起来都胆寒。难怪掌柜曾说，这里一些外出谋生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呢，原来是被他们掠去，成为他们的兵士了！

想想这些人，哪个不是年轻力壮的，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几千人，那是多少个家庭！而这些家庭背后，又要承受多少的苦难，他虽不是皇上，但这毕竟是燕家的天下，这些百姓都是燕家的子民，他能不气愤吗？

而且他们用药控制着他们，目的还是他燕家的天下，简直就是叔可忍，婶子都不能忍。

“你了解到的情况怎么样？”

“鲁源发平时没什么异动，他在明里表现得极其低调，不邀功，不主动，甚至很多不合常理的行为。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做的其实有些太过了。而这种过，大约正是在掩饰他真正的目的。”

掌柜的跟燕天南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又找来了自己信得过的两人也说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些平常的事情。这掌柜的甚至以为，自己放在益州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赚银子，而根本就没有可收集的情报，以致这么多他甚至都忘了，鬼门所有的下属产业都有了解地方资讯的义务。

燕天南只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一些平常的信息，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鲁源发的疑点。如果不是他们早在益山之上就发现了他的异常，还真的以为这个鲁源发是个好人呢！当然，他的那个潘氏姨娘除外。

益州治下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平安。唯一让百姓头疼的就是那个潘氏了，只要她做的生意，旁人就做不得，为此人家做了几代丝绸生意的也不得不搬迁到别处，还有那家做玉翠生意的，也是强行买了人家的铺子。潘氏名义上是在打理鲁家的产业，事实上鲁源发娶的正妻是兴城人，在益州根本就没有产业，所谓的产业都是潘氏强买来的，既然是强买，那价格就低到令人发指了，但是并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自认倒霉了事。

在这益州，别看鲁源发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可谓一人独大，此前的一些乡绅大户，也不明不白的没落下去，原因不得而知。况且鲁源发此人并不高调，人们也只当是娶着个不着调的姨娘，百姓间也有人传出来，说是潘姨娘可能是京城某官员的女儿，所以鲁源发也管不了什么什么的。大家再鄙夷潘姨娘的同时，甚至都在同情鲁源发。官不大，甚至对自己府上姨娘的做法无能为力……

如此看来，这个鲁源发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以低调之实，掩盖他长期在益州盘踞的事实。就连潘姨娘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种方式而已。也许他就是通过潘姨娘的做法，达到其不愿意升迁的目的。

“这么说这家伙真就是负责益山之上的总管了，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主使人是谁，那天真是不巧，若是早知道这事，就让地松他们多守一阵儿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结果，若是早知道，就在那里等着又能怎么样？

“对了，你去问问掌柜的，是不是有人一个月或半月这样的频率来这里的，那些人若是来益州的话，兴许到这里来吃饭也说不一定，只要掌柜的能想出来这么个人，我就能画出来。”

这边正说着呢，掌柜的颠颠地就过来了，“已经给客官准备好了午餐，客官上去享用吧。”然后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有重要的事。”

这里外面不安全，燕天南也知道，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了，便说，“谢谢掌柜的，我收拾一下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