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喝了一口浓汤,香味沁入心脾,让他记忆深刻,里面充满的情意,是千斤也买不来的,经历了如此多坎坷的聂云,作为也成为了父亲的他,是多么希望天下太平下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就算是苦日子,也要和家里的人,一起安静的度过,远离城市的喧嚣,寻求那娴静恬适的美。
于是他更是珍惜这一家三口的亲情,聂云一笑,感觉身上的疼痛都不疼了,道了声谢,依稀记得自己所带物品中,还有些贵重物事,便在那堆积自己物品的床头寻了寻,从中取出了一曾经乔装青衣楼所用之金牌,而他此刻一用力,便抹去了上面的雕刻,如今看来,倒是像一块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纯金块。
这一家三口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金钱,不敢收去,而正在这时僵持不下时,那外面却传来了一声咆哮,“有人在吗?收租子了。”
聂云眉头一皱,道:“这房子在山脚下,何来租子,难道这么偏僻的房子,还是租的?”
樵夫连忙挠了挠头笑了笑,道:“恩人有所不知,稍后我再告诉你吧。”说罢樵夫便出去了,而聂云更是心生奇怪,好端端的,为何颠倒了过来,自己倒成了恩人?
吱呀一声,外面很古旧但是却很严实的大门被打开了,而外面站着的人立刻冲了进来,气势汹汹,正是两个身穿银甲的战士,腰别不带刀鞘的长刀,上面似乎还血迹斑斑,不是那么光洁,锋利了,显然,他们手下死过的人并不少,而这刀身上和二人身上的煞气聂云一目了然!
“两位大人,你们来了!”
樵夫看着两个银甲战士忽然间抬起了手,当下便习惯的抵挡了起来,孰料还是被一下给打翻了在地,口中吐出了鲜血,这才看到,那樵夫的身上伤痕累累,满是淤青和血痕的后背。
聂云双眼瞪得老大,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便发现了这樵夫行动有所不便,而他的老婆也是奇怪,原来,竟是这不知来历,身穿银甲的男子所打。
聂云想要站立起身,却浑身伤势一疼,又坐倒在了地上,女子掩住了害怕地藏在了她身后的小女儿,并小声道:“小玉儿不怕,恩人你不要出声,过去了,便好了。”
聂云一怒,道:“难道……”但只是说了两个字,却心道:罢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力量去阻挡这些人呢?他们需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更是寻常的百姓,即便是身手矫健,但为了保护家人以后的生活,也只有委曲求全的生活。
聂云忽然间站立起身,走到了那银甲护卫的身前,他现在不明白局势到底如何,不想因自己的冲动而害了这善良的樵夫一家,便将手中的金块扔给了那银甲护卫,道:“二位大人,这是我冒死从那悬崖边上捡回来的,按理说应该不是我们穷人家的东西,会不会是你们丢掉的,所以我一直等着还给你们,现在可是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