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正小玉儿慢慢转醒,依旧很是兴奋,但是却忽然间找不到了聂云,这才惊呼一声,但见桌上有一个布条,上面用木炭写了一行字,还好那女子曾经是大家闺秀,识得字,于是便念给了樵夫和小玉儿听,“我出去透透气,不用担心我,三日之后,我便回来。”
小玉儿轻哼一声,才发现房子里聂云的东西都不在了,但是那桌上却摆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金块,当下娇哼一声,骂道:“哼,大哥哥一定是不回来了。”
樵夫捧着金块,摇了摇头,只好将金块收起,那小玉儿更是抱膝坐在了门口,盼着聂云回来了,一夜,竟是没有合眼,了无困意。
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小玉儿睡着了,樵夫夫妻这才将其扶进了屋子,轻叹一声,望向了那白帝城的方向,不知道这聂云到底去了哪里。
……
白帝城是个大城,但其规模也就仅仅和酒仙城差不多了,人数约莫几万人而已,比起中州的城市更是算不得什么,戒备虽然森严,但对聂云来说,应是不算什么了。
聂云根本没有隐藏身形,这里是北疆,是连青衣楼都懒得管理的地方,和那北海相差无几,都是几乎被放弃的地方,所以聂云自不必怕,这里城池门口连个通缉令都没有,于是他便慢慢的走进了城中,那两个银甲守卫极其的好对付,聂云只用了一块小碎金块,便打发了他们两个,放自己这陌生的面孔进了城。
白帝城中尚且繁华,但都是一些大天魔门门人在街上行走,一些有身份的人也是如此,但平头百姓却是避之则吉,走在路两边,虽然很是不便,却好过走在那正中心的宽阔大道上送死。
聂云找了一个酒馆坐下,要了一坛好酒,开始耳听八方收集消息,在灵气之下,百丈之内,所有人的谈话聂云都听的清清楚楚,而在筛选信息的时候,那身旁行人却呼啦啦的摔倒了去,将酒水摊都给碰洒了去,还好聂云位置偏僻,才没有受到波及,而人群四散,聂云才看到了是一个抱着一只小狗的女子,嘴角渗血,摔倒在了那里,其衣衫破旧,全是补丁,却更是有许多血渍,其面貌丑陋之极,连嘴巴都是歪的,周围的百姓看了都没有几个可怜她的,纷纷散开,扬言晦气,而同情她的却没有那个实力和城中守卫对抗!
“呸,臭乞丐,找死!敢挡本少爷的路。”
女子咬牙爬起,连忙跪下,不断的磕头,几乎将头给磕破了,但仍旧是保持笑容,呵呵笑着,她的肩膀上有一个烙印,所有白帝城的人都知道,这个看起来象是一个锁链的烙印,便是奠定着比平头百姓还低的身份——奴隶!
她是奴隶!
“原来是个奴隶!”
“切,晦气!”
“走走走,我们喝酒去,不管她。”
一些地位显赫的贵人纷纷离开,围绕在这里的上千百姓半数铁青着脸,还有半数不喜不怒,渐渐有离开的意思,但都没有一个人出手。
“铿锵!”
当那身穿金衣犹若龙袍般的少年挥挥手,那旁边的两个银甲队长,便抽出长刀,将那血迹斑斑的刃口,对准了女子满是淤青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