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没有回答,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刘贞一下,又用眼角撇了撇房门,只见门缝里有一道黑影,分明是有人在外面偷窥。可刘贞是背对着房门坐的,自然看不到。
“怎么啦?”刘贞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
赵遵猛地瞪了她一眼,刘贞也是精明,立刻明白自己背后有人监视,装作拿东西的样子把转了一半头又转了回去。
赵遵用手蘸了点清水,在桌上写道:“有鬼,莫动!”然后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快速走到门前,猛地一拉门,那老头子差点没让他框进来。
“老丈,还有啥事啊?”
老头子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说:“我是来问问你们要不要热水的!干粮不合胃口啊,怎么都不吃啊!”
赵遵也装傻道:“哦,屋里气闷,我开门换换气!”说着把门敞开了一半。
“好好,你们慢用,慢用!”老头子只得悻悻然的离开了。
赵遵见他确实走远了,回到桌边拿起一块干粮来,用手掰下一块捏了捏,又拿到鼻前闻了闻,除了粮食的味道外,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酸腐的气味。
“蒙汗药!”
刘贞有点害怕的说:“那我们该怎么办?跑吗?”
“将计就计!”
“什么?”刘贞没明白赵遵的意思,赵遵已经用行动他向她解释了,只见赵遵往桌上一趴,歪着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刘贞笑道:“你可真能装啊!”也学他的样子装昏迷,可是她不想学丑样子,干脆脸朝下趴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刘贞觉得装昏这一招特有意思,在桌下还故意去斗赵遵,赵遵气的抓住了刘贞使坏的小手,二人正纠缠的时候,赵遵就听到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赵遵赶紧松开了刘贞的手:“别闹,来人了!”
果然话音刚落两个人阴鸷的面孔就出现在了门前,他们见赵刘二人被迷药迷倒了,老头子发出了一阵冷笑,然后对老婆子说道:“我在这儿看着,你快去报信!”
老婆子的推开院门报信去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婆子带着两个人回来了。赵遵闭着眼趴在桌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可以听出两个人的脚步轻盈,有一定的轻功底子。
“老高头,抓到了什么人?”一个尖细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老头子一指桌上趴着的赵遵和刘贞:“两个过路的人,你们看看吧!”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说道:“哟,这么俊啊!”
尖细嗓音的人道:“是啊,荒山野岭还有这样的美男子,杀了有点可惜了!”
阴阳怪气的人说道:“杀是得杀,这次上面下的是死命令,钟山里的荒村不留活口!不过……不过,这么俊的男人我还没遇到过,要不咱哥俩开开洋荤,把他们……”
尖细嗓音的人立刻点头应允道:“没错,白浪这家伙不让咱们在村里玩女人,没想到在这儿捡了两个不输女人的爷们,咱哥俩换换口味!”
赵遵心中一阵恶心,这两个居然有龙阳之好!要对自己和穿男装的刘贞下黑手,刘贞更是吓得身子一抖。
尖细嗓音的人眼尖,奇道:“老高头,你下了多少药,这个人刚刚好像动了一下!”
老头子道:“不能啊,我配的蒙汗药只要吃一口骡马都得睡死一整天!”
阴阳怪气的人说道:“管他呢,醒了更给劲!”说罢淫笑着去摸赵遵的脸蛋,眼看快碰到了,赵遵突然睁开了眼。阴阳怪气的人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就被赵遵抓住腕子拧折了胳膊,赵遵一脚把他踢到了墙角。
尖细嗓音的这位见势不好,转身要逃,赵遵一个箭步冲到了院里,此人见走不脱了,拔出腰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赵遵见其刀锋锐利,不敢硬接,转身躲过,使了一招“贴身靠”粘着他,不给他出刀的机会,几个照面后一掌打掉了他的刀,飞脚把他踢昏了过去。
再说屋里这位阴阳怪气的家伙被赵遵拧折了一条胳膊,疼得直冒冷汗,想从后窗逃走,刘贞见他要跑,拿过顶门的杠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别说,刘贞确实会些功夫,对付一个受了伤的贼人绰绰有余。
这贼见窗口被刘贞守着出不去,门外的同伙又被赵遵控制,自己是插翅难飞了,想到这儿他的手悄悄伸到背后,取出了两把飞刀,刘贞见他把手伸到背后就加了提防,他手扬起来刘贞立即闪身躲避,结果两把飞刀没向自己飞来,却一刀一个插进了老头子和老婆子的心窝。
又是杀人灭口!
刘贞见老夫妻死了,心就有点乱,阴阳怪气这位趁机要掏出两把飞刀准备再下毒手,门外赶来的赵遵见状,拔出匕首扔向贼人,正中其后心,贼人大叫一声当场毙命!
“妹子,没伤着你吧!”赵遵把杠子从刘贞手里接了过来。
刘贞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有点发蒙,好半天才开口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把老夫妻给杀死了!”
“你没事就好,这对老夫妻也是一对老贼,死有余辜!”
赵遵把昏倒的那个贼拉到正屋,往他脸上倒了罐凉水,这人并没受太重的伤,被凉水一激就醒了。他见自己被手脚被绑着,立刻开始挣扎。
赵遵冷冷的说:“这位朋友,还打算开洋荤吗?”
贼抬头看了赵遵一眼,骂道:“小崽子,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敢捆爷爷!”
赵遵知道这号人都会虚张声势,也不废话,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扒了他一只靴子。
贼人胆怯了,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赵遵一刀切下了贼的一根脚指,那贼顿时疼得杀猪似的惨叫,赵遵作势要切第二根,贼服软了用脑袋磕地:“爷爷,别……别……”